江有盈垂眼撿起其中一片,在自己手指甲上比劃兩下,“這樣嗎?”
沈新月點頭,“用膠粘?!?/p>
“哦?!苯杏呕厝?,轉(zhuǎn)身要走。
沈新月彎腰把甲片扔進辦公桌旁邊垃圾桶。
江有盈站房間門口,回頭,“還有什么事情嗎?”
當(dāng)然有。
本人如此美艷一位前任,怎么你一點不吃醋?沈新月想給她遞話筒。
“晚上吃啥?!鄙蛐略聸]膽。
“燒烤,不是你安排的嗎?肉我都腌上了?!苯杏职丛陂T把,往下壓了壓,又收回力道,“還有什么想吃的,我去做。”
沈新月連連搖頭,“我不是說這個?!?/p>
況且,她怎么好一直麻煩人家,免費食宿已經(jīng)是很大的恩情了。
“晚上你們自己烤吧?!苯杏K于還是把門打開,“我要休息了?!?/p>
“砰——”
門扇把兩人隔絕。
沈新月隔著門默默捏了會兒自己的手指頭,回到程意房間坐著。
程意光腳踩在地板,“我不喜歡穿那種一次性拖鞋。”
沈新月只好回家給她找。
外婆床底下翻出來一雙,老式硬塑料,半透明那種黃,窄窄的鞋頭,走起來“噠噠噠”。
程意覺得還挺有意思的,“這款式只見我媽穿過?!?/p>
她猜得不錯,沈新月說:“就是我媽年輕時候穿的。”
“衣服呢?”程意又問。
沈新月快被她煩死了,“你不早說?!?/p>
程意好笑,“早跟你說了什么都沒帶,是你心不在焉?!?/p>
她貼近些,在人耳邊講話,“怎么,她沒反應(yīng)啊,所以你不開心?!?/p>
沈新月“切”一聲,“她根本不會這么想,我也不會,很無聊知道嗎?”
說完走了,把里里外外要穿的回房間搜羅幾套扔給她。
距離晚飯還有一兩個鐘頭,暴竹喝完酸梅湯就出去溜達了,丁苗叉腰在院子里打電話,對面應(yīng)該是當(dāng)事人,溝通不暢,講話噼里啪啦像放炮。
程意換了拖鞋去衛(wèi)生間沖腳,半躺著床上晾著,枕頭墊背,看窗外的大樹,感受夏天的風(fēng)絲絲吹拂在臉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