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許她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堅強,給予關(guān)愛的同時也渴望收獲同等反饋,現(xiàn)在正是機會。
“算了我自己去找?!鄙蛐略掠忠魂囷L(fēng)似離開。
不會在衛(wèi)生間,也不會在衣柜里,鎖定靠墻的胡桃木五斗柜,沈新月拉開下層柜門,里面赫然一個白色醫(yī)藥箱。
簡直天才!
江有盈平時沒少干粗活,受傷流血是常事,藥箱里碘伏棉簽、止血貼、紅花藥油,樣樣齊全。
沈新月上上下下把她看一遍。
江有盈摸摸臉,弄到泥了嗎?
“脫了吧。”沈新月直接上手扒。
“欸?欸!”江有盈頓時慌亂,揪緊衛(wèi)衣拉鏈,“做什么……”
“你衣服弄臟了,得先脫下來才能上藥?!鄙蛐略陆忉屚辏苯雨_她手指,外套脫下。
里面是件背心,好像沒穿內(nèi)衣,但形狀仍然很好。
然后是褲子。
人的皮膚那么脆弱,隔著長褲,她膝頭連帶小腿脛骨留下好大一片擦傷,開始沒顯出來,現(xiàn)在顏色更紅了,還往外滲血。
江有盈倚門站,瘸著條腿,雙手死揪褲頭,又脆弱又狼狽。
沈新月蹲在她面前,已經(jīng)解開她扣子和拉鏈,正使勁往下拽。
她腰好細,褲子掛不住,還系了條編織腰帶,沈新月在考慮要不要抽出來把她手捆上。
“你脫下來!脫下來!”沈新月不明白她到底倔強什么,“已經(jīng)弄臟了?!?/p>
“好好——”江有盈急得滿頭汗,“你先松手,讓我自己來好不好。”
沈新月不要,“你的手也擦傷了,你沒發(fā)現(xiàn)嗎?”
她捏住她手腕,八成摔倒的時候拿手去撐,掌根滾出血珠。
后知后覺,身體各處的傷都開始疼,從來無所不能的江師傅愣住了。
沈新月嘩一下扒了她褲子。
“抬下左腳,嗯,右邊……慢點,扶著我肩站穩(wěn)。”
牛仔褲布料粗硬,不慎觸碰到傷處,江有盈“嘶”一聲。
“對不起,是不是弄疼你了?”沈新月趕忙低頭查看傷口。
恰在此時,耳朵“篤篤”兩聲。
“什么情況一個兩個全跑掉?!鄙虼T擔心她們,跟過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