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獄中勞作、學習,染上異食癖,可能還會有同寢的人欺負她年幼……
那些日子,她是怎么熬過來的呢。
傷心事早就挖坑填埋,她今晚跟她說了好多,又刨得七零八落,見森森白骨,碎身糜軀。
怎能輕易一走了之?至少得幫她填回去吧!
沈新月躊躇間,江有盈慢慢將她翻轉,雙手環(huán)住她腰肢,下巴頦抵在她小肚子,揚起臉,不說話,只是一下一下,眨巴眼。
低頭,視線相融,沈新月被她可愛模樣逗笑,“干嘛呢你?!?/p>
“撒嬌?!苯瓗煾嫡\懇道。
沈新月沒憋住笑,雙手自然搭在她肩膀,“真是稀罕,你還會撒嬌?!?/p>
“學習撒嬌。”
江師傅摟著人家腰,左右那么晃,“求求你了、求求你了,留下來陪我吧……”
哎呦喂,受不了!
沈新月雙手捧起她臉,笑得見牙不見臉,“那你自己晃就好了,干嘛晃我?!?/p>
她險些站不穩(wěn)。
站不穩(wěn)也好,倒下去壓住她,趁機偷親。
“這樣嗎?”稍拉開些距離,江有盈身體笨拙搖晃。
欸?來這招,她真的假的!沈新月手掩唇笑得不行,這家伙頭頂都冒傻氣了!
“說了那么多,我晚上要做噩夢的?!苯杏樦匦沦N在她小肚子那,“幫人幫到底,送佛送到西,求你行行好?!?/p>
話都說到這份上了。
腿一動,膝一軟,沈新月貼著床沿坐下,“那事先說好,只是陪你?!?/p>
頓時喜笑顏開,江師傅“嗯嗯”點頭,拉她上床,“你快來,我找小時候的紀錄片給你看?!?/p>
不等人安排,沈新月立即爬上涼席,在自己慣常的位置躺好。
老舊電扇“吱呀吱呀”,左右搖頭,風掀起紗帳和她耳邊碎發(fā),她扯來涼被稍蓋著點腿,比回自己房間還放松,把自己安排得妥妥。
“你還拍過紀錄片?”
江有盈搬來筆電,“是別人給我拍的,也不是我一個人,很多人,在少管所時候拍的。”
沈新月明白了,“就是讓你坐在板凳,然后拿話筒對著你,準備一大堆問題,每個都像刀子那么尖,句句戳你心,看你痛哭流涕,追悔莫及,從而滿足自己卑劣的好奇心,以及那些‘遵紀守法好公民’們的好奇心的破紀錄片?!?/p>
江有盈驚訝抬頭,沈新月說得一字不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