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有盈“呵呵”,“那你就是狗,什么河豚不河豚的,別裝可愛了?!?/p>
沈新月沒生氣,歪頭,“什么狗,你的舔狗嗎?”
這個回答顯然在預料之外,擺好架勢實在不行打算武力制服的江有盈松懈下來,無奈笑了下。
沈新月挑眉。
最后一個金元寶投入火堆,河面突來一陣疾風,燃燒的灰燼像黑蝴蝶騰空而起,江有盈仰頭,目光追隨,小塊沒燒完的金箔紙輕飄飄落在她鼻尖。
“媽媽在笑你。”沈新月伸手去摘,灰燼在指腹捻開,發(fā)現(xiàn)她臉有點紅,大概是火烤的。
她眼底火光明明滅滅,“媽媽釋懷了嗎?可以安心了嗎?”
蛙鳴在蘆葦蕩里此起彼伏,對岸河邊幾戶人家燈火搖晃成跳動的金箔。
沈新月?lián)炝烁鶚渲?,把紙灰扒開,確保里面燒透,等待冷卻消除火災隱患。
忽然聽見布料摩擦的窸窣聲——江有盈正把外套往她肩上掛。
“我不冷?!鄙蛐略峦苹厝ィ@覺對方掌心燙得嚇人,“你發(fā)燒了?”
她搖頭,結果馬上轉身打了個噴嚏。
“快回去?!鄙蛐略掠猛馓坠∷?,“生病不說,還故意脫衣服……”
話沒說完就被撲了滿懷,江有盈滾燙的額頭抵在她鎖骨,“別走好不好?!?/p>
“我不走?!鄙蛐略卤ё∷?,臉頰挨蹭在她冰涼的發(fā)頂。
“騙人!”她帶著濃濃鼻音的指控隨呼吸噴在頸窩,“看見你收拾行李箱了?!?/p>
沈新月確實有收拾過行李箱,等飯的時候,在沈碩房間。
她撫摸著懷中人發(fā)燙的后頸,想說些什么,又覺得多余。
對岸亮起手電光柱,劉武不放心她們,還是找來了。
“走吧?!?/p>
劉武接她們回小院,前座塞不下,兩人蹲在后車斗,相依偎著,一路搖搖晃晃。
雨后潮shi的風散不去面頰溫度,沈新月幾次去摸她額頭,讓劉武快點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