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討厭你!”沈新月大聲。
“明明是贊賞的目光。”江有盈辯解,嘴角戲謔笑意卻出賣內(nèi)心。
沈新月端碗背過身去,“不許看我。”
“被舔的明明是我,你有什么好害羞的。”江有盈很擅長面無表情講saohua。
“哎呀——”沈新月光腳跑出房間,去外面辦公桌上吃。
鄉(xiāng)下日子還是挺鍛煉人的,沈新月從一開始進(jìn)房間倒頭就睡,進(jìn)化到每晚伺候老板到凌晨,第二天早起喂雞仍干勁十足,手臂肌肉線條逐漸緊實。
她收拾房間,把洗好的床單被罩晾在院子里,江師傅安頓在搖椅,前前后后忙,準(zhǔn)備茶點吃食,服務(wù)意識床上床下都相當(dāng)?shù)轿弧?/p>
沈新月每天精神抖擻,像只沒心沒肺的小麻雀,倒是從來不知疲倦,把自己行程安排得滿滿的江師傅倒下了,連著咳嗽好幾天,吃藥也不管用。
外婆又是喜又是憂,喜她現(xiàn)在有人分享心情,分擔(dān)生活,精神突然放松才會遭風(fēng)寒侵體。憂嘛,自然是擔(dān)心她身體健康。
下午,外婆找村里的老中醫(yī)抓了些藥,回來給她熬制枇杷膏,沈新月端個小板凳在外面打下手,給枇杷剝皮去籽。
枇杷是小曹送來的,他家院子前后有兩棵樹,每年都結(jié)好多。
沈新月一半剝進(jìn)盆里,一半剝進(jìn)嘴里,小筐枇杷剝完,也吃飽了。
“怎么沒給我留幾個。”
江有盈從外面打電話回來,迎接她的只有垃圾桶里的果皮。
沈新月回頭看了眼廚房,盆里偷偷給她抓了一塊喂,“外婆不讓你吃涼的?!?/p>
說著又嘟嘟嘴,對她不滿,“什么電話是我不能聽的,還專程到外面去打。”
江有盈默默咀嚼,沒應(yīng)。
廚房里外婆喊,問枇杷剝好沒,沈新月把盆送過去,出來一看,人躺在樹下閉著眼睛休息,也不好再問。
江有盈挺多事情瞞著她的,沈新月一早就知道,可她們現(xiàn)在都那么親密了,還打算瞞到什么時候?
她病著,沈新月暫時按耐下心中疑惑,拿小勺給她喂枇杷膏,叮囑說不準(zhǔn)咽,嘴里含一會兒,慢慢地吞,連茶杯也收走。
“不能喝水,得在你嗓子里掛著?!?/p>
“太甜……”江有盈眉頭緊鎖,嘴里黏黏話都說不清楚,想找水。
沈新月按住她不許動,“等五分鐘?!?/p>
有人管著,就會忍不住想撒撒嬌,江有盈晃晃她手臂,“嗯嗯”兩聲,不算嗲,但已經(jīng)非常難得。
這人下床以后就會自動切換模式,變得嚴(yán)肅,在外面跟她開玩笑根本不配合,直接扭頭走。
沈新月一筆一筆心里都記著,不理,隨她晃。
江有盈四下看看,沒人,外婆也回房午睡,細(xì)細(xì)喊了聲“老婆”。
沈新月左顧右盼,“誰叫我。”
“我呀,滿滿?!苯杏謸沃鴵u椅坐起身,下巴墊在她肩膀,輕輕“?!币幌滤哪?,“想喝水?!?/p>
沈新月咳嗽一聲,盡量保持嚴(yán)肅,“誰想喝水?”
“我想喝水?!彼怨源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