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馬上。”沈新月含糊著。
江有盈抱著飯盒出去,“不趕時間,你慢慢來?!?/p>
院子里一棵山茶花特別漂亮,有個很特別的名字,叫十八學(xué)士,粉色重瓣,每一片花瓣又布滿不規(guī)則紅色斑紋,十分特別。
沈新月記得江有盈以前提起過,說小時候家里也養(yǎng)了一株,她媽媽喜歡。
沈新月挑挑揀揀,選了開得最大最好的一朵,裝進衣兜。
剛起身,準(zhǔn)備去衛(wèi)生間漱口,她眼角余光掃到什么,院子里竟然多了口水桶!
沈新月嚇一跳,險些叫出聲,回頭看,原來不是水桶,是個人,還是個男人。
但跟水桶也沒差了,長得高高大大的,胖乎乎的,笑瞇瞇搓手看她,“早啊?!?/p>
“你誰?”沈新月頓時警惕。
“劉武?!边@人倒也老實,見她害怕,往后退了兩步,“你以前沒見過我吧,但我記得我是見過你,照片上?!?/p>
在說什么呢?沈新月倒退著往門邊走,不搭他的話。
冷不丁,后背撞到個人,她回頭,見是江有盈去而復(fù)返,趕忙抓了她袖子,“家里進賊了!”
江有盈手背擦了把臉上的牙膏沫,抬頭看一眼,點點頭,“你來了?!?/p>
她這才跟沈新月解釋,“劉武,我哥?!?/p>
劉武專門開車來的,到水庫走大路有五六公里,江有盈的皮卡是單排,坐不下,都安排在貨倉不現(xiàn)實,把人塞進挖機的挖斗里也不現(xiàn)實。
車在停車壩,沈新月漱完口,直接跟著劉武跑過去,率先搶占副駕位,“你為什么是她哥?”
劉武看著魁,也許是因為胖,樣子倒挺和氣,“我年紀(jì)比她大唄,我都四十多了。”
“親哥?還是表的?!?/p>
沈新月覺得都不像,“她好看?!?/p>
“意思就是我難看唄?!眲⑽湫π?,“沒有血緣,干哥?!?/p>
“為啥認(rèn)你當(dāng)干哥,你認(rèn)識李致遠(yuǎn)?”沈新月又問。
“我認(rèn)識李致遠(yuǎn),但我跟他不熟。”
劉武不上車,開著車門,就站外面跟她說話,“你倆是不是談戀愛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