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行了?!鄙蛐略掳櫭寂榔饋恚袄速M(fèi)糧食。”
她沒骨氣彎腰去把蛋一顆一顆撿了,拿水沖一下外殼染的泥,蹲在垃圾桶邊,自己剝了吃。
小鵪鶉蛋一個(gè)一口,別說,味道還不錯(cuò)。
吃完她晃晃悠悠去廚房,下巴直接往人肩膀上一戳,垂著手半死不活。
蟬聲止,灶臺(tái)上,砂鍋里,鹵汁咕嘟。
像一只蝴蝶莫名的親近,江有盈呼吸一凝,擔(dān)心驚擾了她。
“真累啊?!鄙蛐略锣洁熘г埂?/p>
“還要不要?”江有盈垂下眼簾,偏頭看她,手腕同時(shí)舉高,兩根手指捏著顆剛剝好的蛋。
沈新月掀起半拉眼皮,懶懶一掃,張口咬住她手腕。
鵪鶉蛋掉地,江有盈痛嘶一聲,反手捏住她下頜兩邊,拇指正按在唇角,“說你是狗還不承認(rèn)?!?/p>
“錯(cuò),是狐貍”頭往前一伸,沈新月啟唇含住她拇指,舌尖橫掃過指腹,隨即啵唧一吮。
“專治裝模作樣!”
江有盈觸電般收回手,心跳全亂,手肘碰翻晾在竹匾里剛焯過水的雞鴨手。
沈新月才不幫忙,“哼”一聲,傲然離去。
蹲下身,撿起翻倒的食材,包括那顆雪白的鵪鶉蛋,流水沖洗后,江有盈最終把它送入自己口中。
晚飯的飯桌上,兩人全程無交流,直到飯后,沈新月才再次來到隔壁小院,手里端個(gè)玻璃杯,是外婆做的酸梅湯,去年梅子熬的醬。
江有盈還在廚房忙活,做涼面,給鹵好的牛肉切片。
“冰鎮(zhèn)的。”沈新月玻璃杯喂到她嘴邊。
江有盈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口,皺眉,“太甜了?!?/p>
“不應(yīng)該?!鄙蛐略聡L過的,“就是怕甜我還讓外婆多放水……”
話沒說完,江有盈驟然逼近,她感到眼前一黑,唇一涼,酸梅汁順著兩人貼合的嘴角滑落,滴滴答答,微敞的領(lǐng)口洇染出小片深色痕跡。
“如何?”江有盈退開半步,斂目緊盯她幾秒,竟再度俯身,舌舐去她唇周痕跡。
握杯的手不穩(wěn),酸梅湯灑出一些,沈新月還來不及反應(yīng),對(duì)面第三次靠近,玻璃杯接走,一把攥住她手腕,彎腰,舌滾過她的虎口,快速舔過手指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