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新月急忙道歉,“總之對不起。”
“嗯,接受了?!苯杏徛R幌卵?。
這么好說話,沈新月狐疑扭頭。
“可你造成的精神損失怎么辦?”她緊接道。
就知道沒那么簡單。
“你說。”沈新月把碗筷擱在瀝水架。
“賠我?!苯杏瘮傞_個巴掌。
“怎、怎么陪?”沈新月一雙手從水盆里shi淋淋提出來,遲疑著,試探著,迎著她眼里意味不明的笑……
落在她手心。
她一把攥住。
沈新月想跑來著,沒跑掉,像只掉進陷阱的小老鼠,黑眼珠滴溜溜四處轉,找地方逃。
她手臂稍往前一帶,不防她突然發(fā)力,腳下趔趄幾步,沈新月跌人懷里了。
細細一聲“嗯”,又羞又氣,沈新月兩三下掙脫開,“你到底想干嘛!”
她小幅度跺腳,“總這樣,到底是干嘛呀?!?/p>
“我寂寞嘛?!崩耸植环?,江有盈還挺理直氣壯的,“小寡婦寂寞。”
什么虎狼之詞,沈新月簡直要替她羞死了。
“你先放手?!?/p>
“我本來說賠,賠錢那個賠??晌衣犇悄阋馑迹桥惆榈呐??!?/p>
江有盈松手了,“這可是你自愿的,你答應要陪我,答應就不能跑?!?/p>
“我跑哪兒去,我現(xiàn)在身無分文?!鄙蛐略驴焖侔抢瓋上聞⒑#终坪艉艚o自己扇風,“但你不能老這樣了?!?/p>
說話間,外面天黑透,遠離城市光污染,巷子里的路燈找不進院門,小村的夜黑得有點嚇人。
江有盈按下墻上開關,她在院里大樹上掛了好多星星燈,一串一串,亮晶晶黃澄澄。
“我哪樣兒了。”她坐到搖搖椅,舒舒服服躺著,腳尖一點一點,繼續(xù)盤問。
“真漂亮,你怎么想到裝這些小燈。”
沈新月走出來,白天沒發(fā)覺,晚上通電才瞧見貼墻一圈都是,院里可亮堂。
“事先說明我不是故意打岔。”沈新月坐到她身邊的小板凳,“感慨一下,我們秀坪還沒圈起來收門票呢,姐姐就提前給布置成5a了。”
冷哼一聲,江有盈表達不屑后,“接著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