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過嘛……”她話鋒一轉(zhuǎn),笑了,眼睛彎成月牙,“親的時候,感覺你也挺享受的。”
說著忽就貼去,伸手在人腰側(cè)不輕不重捏了一把。
捏得江師傅嬌滴滴“哼”一嗓子。
“還沒怎么著就軟成塘泥了?!鄙蛐略乱皇挚圩∷绨?,一手攬腰,將她虛環(huán)在懷。
這家伙,手段百出。
晌午,荷塘里瓜田里,干活的都回家吃中飯了,四下只有呼呼的風。
風落在地上,變成一個個透明的光屁股小娃娃,調(diào)皮搖動瓜苗,拍打灰塵,從瓜棚屋頂和縫隙里,扒開伸進個腦袋好奇往里看。
更有主意大的,湊到人跟前,將她們垂順的黑發(fā)編織在一起,使其愈發(fā)密不可分。
默然對視,濃濃情誼流轉(zhuǎn),想接吻但眼下的情況不太合適。
萬一牙縫里卡了辣椒皮!
手臂往回一撈,沈新月將她扶正,“吃飯吃飯,先吃飯?!?/p>
說了半天,事情還是沒個結(jié)論。
江師傅想了又想,心里的疑問還是從前那一個。
“那你是下定決心要留在秀坪了?”
沈新月真是納了悶,“我看起來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嗎?”
但她仍是耐性十足,“不說勞動合同,我才跟沈碩大吵一架,真反悔要走,豈不落人口實,她可不像外婆那么好說話。寄人籬下的滋味我們都體會過,即便親媽。”
眉眼低垂,江有盈輕輕點頭,不知心里又暗暗在琢磨些什么。
沈新月不再繼續(xù)這個話題,“吃完要歇會兒嗎?”
她左右看看,瓜棚里有張破爛搖椅。
“沒剩多少了?!苯杏稹?/p>
沈新月想起,“哦對,你下午還得去鎮(zhèn)上,辦事嗎?”
江有盈點點頭,“隨我一道吧?!?/p>
沈新月應(yīng)好,等她吃完,把飯盒收起裝袋,先放一邊。
“我得歇歇,上午一直彎腰干活?!?/p>
“腰不好啊?!苯杏岬恼{(diào)子。
“不是啦!腰很好的,是活兒太多了?!?/p>
越說越亂,她干脆躺倒,閉眼裝死,“哎呀我困了先睡了?!?/p>
是真累了,荷塘里的活兒不輕松,沈新月開始經(jīng)驗不足,總把藕弄壞,后來逐漸找到規(guī)律,想彌補之前犯下的錯誤,等到雇傭的工人都散盡才緩緩爬上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