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???”江有盈皺眉。
不是,說錯了!
沈新月用力敲了下額頭,“我是說,那些東西都是你親手做的嗎?”
“不然呢?”
她自顧自點頭,“找個飯店賣了吧,我正好認識個開飯店的老板?!?/p>
“你為什么要給我做?!鄙蛐略吕∷氖?,很用力很認真地看著她,心里有股熱熱的東西,像小時候吃的流心白糖包子。
“你外婆太懶了?!?/p>
江有盈掙了一下手腕,沒掙開,“作為她的好姐妹,幫她分擔一些。”
如果必須有正確答案,沈新月是她很羨慕,很想成為的那種女孩。
知道她小時候所有丟人事,看過她從出生到現(xiàn)在全部照片,逢年過節(jié)還專門給她寄好吃的。
迷路時接引,落魄時照應,孤單時陪伴……
江師傅愛得深沉。
沈新月緊緊拉住她手不松,心里有一萬句話要講,張口卻啞聲,千絲萬縷,茫然無著。
“干嘛?”
中午日頭曬,江有盈探身,車斗里撿起草帽,把菜籃子蓋起來。
松手放了她,心中霎時一空,急迫想抓住什么,微微潮熱的掌心攥緊衣擺,沈新月小碎步跟在她身邊,“其實,我現(xiàn)在不著急談戀愛?!?/p>
她一沒錢,二沒工作,三還倒欠一屁股債,拿什么對人家好?
鎮(zhèn)名長水,恰逢大集天,街市上人來人往,叫賣吆喝,嘈雜喧嚷。
人群中,彼此對望,迎著光叫太陽曬瞇眼,江有盈微微皺眉,“干嘛跟我說這些,什么意思你?!?/p>
“你的心意,我都明白?!贝蟾攀菫闊o法回應她的愛慕之情而感到苦惱,沈新月也深深皺眉。
“怪不得,我們
與人溝通,是一門藝術。
要換作尋常飯店,沈新月真不至于這么囂張,可這位大姐明顯是江有盈的托兒嘛!
她一說“江師傅”,大姐繃不住了,笑著來牽她,“你倆真是,玩什么小游戲一唱一和的?!?/p>
鄉(xiāng)下菜是真便宜,五六斤蕨菜才賣了小安店里一杯咖啡錢,還是野生的、新鮮的時令菜。
沈新月記得以前在超市買過,大幾十塊錢就一抓手,焯完水還不夠兩筷子。
大姐叫黃芳,沈新月嘴甜,喊她“芳芳姐”,管她要的現(xiàn)金,錢小心揣兜,拉著她打聽,“姓江的電話里怎么說?”
芳芳姐不可能出賣朋友,“人就在大門口,自己去問唄?!?/p>
對沈新月倒是挺好奇的,“你長得有點像那個誰……”她瞇眼回憶,隨后猛一拍大腿,“沈碩!你媽是不叫沈碩,沈大導演,欸那你是不是也出道了,城里私生飯?zhí)?,來鄉(xiāng)下躲躲,順道體驗生活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