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已,我只能坐上輪椅。
盛韶涵推著我離開醫(yī)院時,我直接用她的外套罩住了我的頭。
別人看不見我的臉,我就不會社死了。
我行動不便,只能讓盛韶涵把我送回家。
進入巷子時,她什么都沒說,但打開門后,我還是在她眼中看到了震驚。
她感嘆:“原來這種地方也能住人?!?/p>
我卻忍不了,反駁她:“盛總,請您注意言辭?!?/p>
“我只是覺得你很辛苦?!?/p>
她的語氣都滲著心疼,她在醫(yī)院說的話,一點都沒讓我懷疑真實性。
我一板一眼回她:“我最辛苦的事情是打工,不是別的?!?/p>
“明天開始我給你放假。”
“傷筋動骨一百天,直接休四個月年假,帶薪的?!?/p>
我忍不住豎起我欽佩的大拇指:“盛總,我宣布,你就是最好的老板。”
她也笑起來,突然想到什么,我:“那你以后能不叫我盛總嗎?”
“當(dāng)然可以?!蔽覕偸?,無所謂道:“叫什么?老板?”
盛韶涵滿臉誠懇和期待:“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?!?/p>
我想都沒想:“這不好吧?”
“你叫沈思墨也是叫的名字,你也可以這樣叫我,我不介意?!?/p>
南城酒店那通電話竟然讓她記到現(xiàn)在。
“行吧。”我點頭,不再掙扎?!笆⑸睾??!?/p>
我在她滿是期待的表情里叫出她的名字,她立刻就笑了起來,十分開心。
仿佛我只要叫出她的名字,我們之間的關(guān)系就會被無限拉近。
我不懂她,一分鐘后我就下了逐客令。
盛韶涵老老實實往外走,走前,站在門前看著我。
“我在醫(yī)院說的話,不是假的,希望你能考慮一下。”
她眼神真誠,卻不是在對我施壓。
像是少年純愛,等待我的回答,她會緊張。
盛韶涵走后,我看著關(guān)上的門發(fā)呆。
我心底冒出的聲音,占據(jù)主導(dǎo)位置。
她說她喜歡你。
你呢,江栩?qū)?,你心里的答案是什么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