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臟刺痛到呼吸都艱難:“沈思墨,你就這么恨我嗎?”
“是,我恨你,恨為什么你沒和他們一起死!”
沈思墨的話如雷轟鳴。
一直強撐著我堅持的那口氣,頃刻間像是散了。
我不知道我強留在這里,還有什么意義。
指尖刺入掌心,我顫抖著接過那張機票。
“我走就是了?!?/p>
沈思墨走了。
我拿著機票站在原地,看著她開著車完全消失在我的視線里。
一瞬間,像是被抽空了力氣,我踉蹌了幾步,才勉強站穩(wěn)。
手中,孤零零的機票印刷著我的名字,像極了我被丟棄的人生。
我永遠(yuǎn),都只能是一個人。
我自嘲笑了笑,一個人打車回了學(xué)校。
宿舍門口,我見到了許星純。
他抬手就想打我。
我倏然抬手抓住他的手腕:“還沒玩夠嗎?”
一想到沈思墨什么都知道,我的心就像被刀割。
許星純沒想到我會反抗,錯愕了兩秒,用力將手抽走。
他還是那么高高在上,語氣中都是玩味:“看不出來,你能把人傷成那樣,還挺有種?!?/p>
“你把我推上車的時候,就沒有想過逼急了我會做出什么事嗎?”
我朝他靠近:“沈思墨縱容你,但我不會再忍耐了,許星純,大不了魚死網(wǎng)破。”
反正……我已經(jīng)沒什么可以失去的了。
許星純嘴巴張了張,還要說話。
我直接打斷:“你再多說一個字,我保證和你不死不休!”
我第一次在許星純面前這樣說話。
他愣了幾秒,像是怕了,扔下一句:“神經(jīng)?。 本痛掖译x開。
我沒理會,轉(zhuǎn)身進(jìn)了宿舍,將門關(guān)上。
坐在椅子上,我卻不知道該繼續(xù)做什么。
隨手放在桌上的機票無比刺眼,仿佛在提醒我,我此刻應(yīng)收拾行李,然后迎接新的人生。
沒有沈思墨的人生,
可我真的還能有新的人生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