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忍不住吐槽:“你不是還在試用期嗎?這加班的程度,是不是太殘忍了?”
“可能這就是搞it的宿命吧?!?/p>
我也很無奈,誰知道這樣一家看起來光鮮亮麗的公司,加班情況竟然這么嚴(yán)重。
賀婉婉突然看了我一眼:“你得小心你的頭發(fā),現(xiàn)在還年輕,可能不覺得。”
“我那天看到你們同事,中年危機(jī)真的很危機(jī)。”
賀婉婉故意說得嚇人,我忍不住笑。
出了地鐵,坐上她的小電驢,我道:“下次我加班,你就不要等我了?!?/p>
她義正詞嚴(yán):“那哪行?好同事就要同甘共苦!”
每次確定加班前,我都會給賀婉婉發(fā)消息,讓她不用等我。
但每次我下班時,她都在公司樓下。
后來我忙到忘記發(fā)不用等我的消息,她也還是在等我。
她被迫跟著我加班,搞得我還怪不好意思的。
“你這樣我真的很慚愧,要不我每個月付你交通費(fèi)?”
這是我能想到的,唯一補(bǔ)償她的方式。
“你這就侮辱人了,我是那種人嗎?要你的錢了,我還要不要臉了?”
她的聲音隔著頭盔傳出來,悶悶的。
我也不知道還能說什么,不再說話。
她把我送到我家,我摘下頭盔,連道謝都變得輕飄飄的。
她接過頭盔,對我說:“你要是實在想感謝我,請我吃飯就好了?!?/p>
我沒多想,很快點頭:“我沒問題,你什么時候有空?”
“隨便哪個周末都可以啦,不用急?!?/p>
她將頭盔掛在車上,和我道別:“走啦?!?/p>
“注意安全?!?/p>
賀婉婉和我揮手,目送我走進(jìn)家門才掉頭離開。
不知道是不是加班讓我身體太累,一整晚我都沒睡好。
心神不寧的感覺讓我入睡都變得困難。
天還沒亮,我翻來覆去不知道多少次,干脆拿起了手機(jī)。
打開飛行模式后才發(fā)現(xiàn)有未接電話。
我正想回?fù)埽l(fā)現(xiàn)對方又打了過來。
我按下接聽,聽到那頭忙碌而嘈雜的背景音。
有人問我:“你好,請問你是賀婉婉的朋友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