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后傳來一陣暴躁的反駁,內(nèi)容包括但不限于年齡、是否生病、是否能找到女朋友,以及“這種時候你居然還有心情揶揄我”。鐘離沖韋伯和格蕾點了點頭,讓他們稍等片刻,自己則離開了房間,確保不會被聽到。
很快,太宰治回來了:“鐘離先生,讓您見笑了。請放心,我已經(jīng)把他打發(fā)走了?!?/p>
鐘離:“兩位感情真好?!?/p>
太宰治:“……”
他懷疑鐘離在敷衍他,并且有證據(jù)。
“五條君告訴我,您接替了影小姐,”太宰治終于切入正題,“上次我們沒能抓住費奧多爾,他是個大隱患?!?/p>
“多謝提醒。”
鐘離回答得滴水不漏,仿佛在打太極,他猜測太宰治或許想要與他一起行動,或者利用他達(dá)成什么目的,就像以往那樣??沙龊跻饬?,太宰治沒有這個想法,他這段時間要留在橫濱,哪也不去。
確切的說,是哪也“不能”去。
費奧多爾人在冬木,卻還在鍥而不舍地給異能者找麻煩——死屋之鼠的成員針對港口afia和武裝偵探社展開了襲擊,令兩股勢力的首領(lǐng)陷入了昏迷,只有一方死亡才能解除異能力。又或者找到幕后真兇,讓太宰治解除異能。
但時間有限。
異能正在逐步吸收他們的生命力,比起不知藏在何處的異能者,還是近在咫尺的偵探社社長港口afia首領(lǐng)更容易解決。
兩邊抱有相同想法的人不少,戰(zhàn)斗隨時可能爆發(fā),需要有人穩(wěn)住局勢。這個重?fù)?dān)落在了太宰治肩上,他曾是港口afia的干部,如今又在偵探社任職,是最合適的人選。
太宰治的目的已經(jīng)明了。
鐘離:“你覺得那個異能者在費奧多爾身邊,所以想委托我注意?”
來到冬木參加圣杯戰(zhàn)爭,費奧多爾就無法及時根據(jù)橫濱眾人的動向做出應(yīng)對,異能者跟在他身邊確實是最安全的。
太宰治:“一個猜測。異能特務(wù)科對一切可能的出入口都進(jìn)行了排查,可他仿佛人間蒸發(fā)了一樣。能悄無聲息將他帶走的,我猜只有當(dāng)初從五條悟手中救下果戈里和西格瑪?shù)哪莻€人……或者,那位神?!?/p>
鐘離夸贊道:“你是個聰慧的人?!?/p>
太宰治:“人類再聰慧也有極限,特別是面對神明的時候?!?/p>
這種聰慧不堪一擊,不知何時就會被絕對的力量碾成粉末。
“神與人是一樣的,”鐘離的聲音依舊溫和,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,“不必高估神,也不必低估人?!?/p>
“……或許吧?!碧字蔚吐曅α诵?。
鐘離:“不是或許,你很重要。”對如今的橫濱而言。
太宰治沉默一瞬。
下一刻,他仿佛被打了雞血,精神抖擻起來。太宰治開始得寸進(jìn)尺:“那么鐘離先生,如果沒發(fā)生這件事,您愿意帶著重要的我去冬木抓老鼠嗎~”
鐘離笑了幾聲,然后干脆利落地回絕了,沒有絲毫猶豫。
“鐘離先生真冷酷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