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京墨又抓了一把花生分給謝玉娘,肩膀一聳,撞了下她的肩:“你們兩個怎么樣了?”
自從打完了眉縣,她們兩個就再沒見過,這些事又不好在信中說,是以她最關(guān)心的這個問題一直沒來得及問。
謝玉娘雙頰泛紅,低著頭沒有看她,低聲道:“挺好的?!?/p>
當初打眉縣時,陳君遷讓她借吳斐刺激陳川柏,說他深有體會,如果陳川柏對她有意,看到她身邊出現(xiàn)別的競爭者,一定會著急。
沈京墨聽謝玉娘說著,心里不禁“嘖”了一下——他倒是不吝于分享經(jīng)驗。
謝玉娘沒注意她的表情,繼續(xù)道,攻下眉縣后,陳川柏真的去找了她,兩人關(guān)起門來吵了半天,她才總算弄明白,他之所以不肯與她圓房,是覺得她對他無意,只有利用。
“也怪我,總覺得他不會喜歡我,就一直說嫁給他只是為了保命。”
沈京墨聽完眼前一亮:“所以其實你們兩個對彼此都……?”
謝玉娘沒有否認,端起茶杯來將微涼的茶水一飲而盡。
“從何時開始的?”沈京墨是真的好奇,“繡香囊的時候?”
謝玉娘好不容易降下溫度的臉一下變得更紅了:“不想說。”
“說說嘛,我又不是外人,”沈京墨又一撞她的肩,故作嚴肅,“我可是你嫂嫂!”
謝玉娘斜眼一瞅她,搖搖頭:“那也不說?!?/p>
沈京墨見狀,放下手里的花生,拍了拍掌心:“既然如此,就別怪我嚴刑逼供了?”
說著,她的兩只手猛地向謝玉娘腰間襲去,“狠狠”撓起癢來!
謝玉娘叫了一聲,起身就跑。
兩人在屋中追鬧了半天,直到父子三人端著飯菜進屋,才嬉笑著停下。
沒過多久,孟盈盈和李滿也到了。他們雖不是陳家人,但孟滄和徐氏曾拜托陳君遷與沈京墨幫忙照顧孟盈盈,沈京墨在商洛時,孟盈盈也常和她呆在一起,與陳大也見過幾面,不算陌生。
眾人熱熱鬧鬧地聚在一起用過飯后,各自回房歇息。
雖說現(xiàn)在是戰(zhàn)時,沒法大肆慶祝,但除夕夜還是免不了要守歲,所以下午須得好好歇歇晌。
沈京墨胃中飽脹,一時還躺不下,就在院中慢慢走路。
陳君遷也來陪她一起走。
四下沒有旁人,正午的陽光曬得身上暖洋洋的,沈京墨挽著陳君遷的手,臉上是抑制不住的笑容:“家中人多果然還是有好處的,過年熱鬧?!?/p>
不像她家,只有她和父母三人,雖然還有一眾下人,但終究不是親人。
陳家也是一樣,自從阿滿離世,家里就只有父子三人,過年過節(jié)和平時無甚區(qū)別,也就是她來了之后才多了些年味。
陳君遷與她十指交握,輕輕夾了夾她的手指:“等打完仗,把父親母親接回來,以后過年會更熱鬧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