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、生、一、對——”
這次鸚鵡一個(gè)字也沒有學(xué)。
陳君遷又重復(fù)了一遍,它依然只是歪著頭看他。
“字太多了?”他想了想,改口道,“試試這個(gè),很、般、配——”
鸚鵡還是沒說話。
陳君遷這下找不出問題所在,費(fèi)解地?fù)狭藫项^:“那試試……陳、川、柏?”
“陳、磚、柏——”
陳君遷:……
“好好好,想聽的你不說,只會(huì)說人名是吧,”他舔著后槽牙指著鸚鵡一瞪眼,“……明天就帶你去縣衙點(diǎn)卯!”
次日傍晚,沈京墨獨(dú)自在家中趕制繡品。
突然,院門被人一把推開,柳翠儀怒氣沖沖地走了進(jìn)來,往她對面一坐,嘴里還不停地咒罵著。
沈京墨給她倒了杯水順氣:“誰惹你了,氣成這樣?”
“村里有些人實(shí)在是蠢,又蠢又壞!凈說些不著四六的鬼話!”柳翠儀氣得小臉通紅,握著杯子的手攥得緊緊的。
“我猜猜,有人說你壞話了?”
“不是說我,是……”柳翠儀說著說著突然啞了火。
沈京墨好奇地等著下文。
柳翠儀卻抬眸看了她兩眼,神色不大自然,最后咬著唇重重地出了口氣:“算了,不說他們,想想就心煩。姐姐,我今天來……是有事想求你幫忙?!?/p>
“有事求我?”沈京墨一怔,隨即笑著說,“你我之間還用得著‘求’嘛?何事?”
柳翠儀整理好情緒,挽了挽鬢角的發(fā)絲,不好意思道:“我想……借姐姐家,成親。”
沈京墨有些意外。
仔細(xì)算算,她和林陌然的確婚期將近,若非前些日子那場大雨引發(fā)山洪沖毀了林柳兩家的房子,他們再過幾天就該結(jié)為連理了。
沈京墨:“婚期照舊?”
柳翠儀點(diǎn)頭,臉上露出羞澀的紅暈:“原本他是打算推遲些日子,等家里的房子修好了再成親,但我不想等了。正好也給村里添點(diǎn)喜氣。只是婚房……”
柳翠儀難得地露出些許扭捏:“我原本是想去借別人家的房子的,但是他們的房子也沒修好,村里眼下最完好的就是姐姐家,所以……”
她說著,抬起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沈京墨。
柳翠儀長得可愛,再加上如此生動(dòng)的表情,沈京墨舍不得拒絕:“此事我同意,不過還要問問大人的意思。我明天給你答復(fù)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