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京墨見狀,咬了咬唇,盡量回想著好姐妹們與她說過的那些羞人話,安慰她道:“有些人會疼,有些人不會疼,你若當真難以忍受,便告訴他,看他那樣疼你,定不會讓你難受的?!?/p>
柳翠儀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些,但還是惴惴不安。
默了一會兒,她抬眼問沈京墨:“那……姐姐洞房時,疼么?疼的話,是怎么忍住的?我問我娘她也沒說什么。我……不想他也難受?!?/p>
沈京墨徹底啞然。
這種事,若非十分親近的姐妹,是絕不敢隨便問的,就連她那些好姐妹說起時,都要藏著掖著,還被她嫌棄過好幾次。
可柳翠儀問得誠懇,眼下又沒旁人解圍,沈京墨支支吾吾半晌,還是秉承著為他倆好的想法,裝作過來人的樣子安撫她:“別想那么多。你瞧我,也沒礙著走路不是?你想著可怕,其實不疼不癢,沒什么感覺,嗯……就如這針扎一樣,只一小會兒就好了。”
柳翠儀聽著她略顯夸張的安慰,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,像是聽見了什么不可思議的秘密一般,半晌,小聲地“喔”了一聲。
沈京墨當她是放下心了,便繼續(xù)去繡起東西來,卻沒瞧見柳翠儀不時瞟向她的眼神中,竟多了一絲深深的同情。
枸杞
“每天取一把,給小陳大人泡水喝……
沈京墨在柳家呆了一天。晌午她要走,但經不住柳翠儀和其母的熱情挽留,只好留下一道用了飯,又陪她繡了一下午的婚服。
到家時,陳君遷已經下值許久,赤著上身、衣服卷在腰上,趁著天亮在蓋新房。
見她回來了,他放下手里的活,給她端去晚飯,又飛快地站在院里沖了個澡洗去一身的汗,回屋里陪她一起用飯——自打兩人宿在一屋后,他就不和陳大他們一起吃飯了。
昨晚之后,沈京墨直到現(xiàn)在才見到他,想起自己醉酒的模樣,窘迫地只低頭吃飯不看他。
陳君遷卻神色自若,給她夾了一筷子菜:“新鮮摘的,我爹寶貝得緊,趕緊嘗嘗?!?/p>
沈京墨看了眼碗里鮮嫩的青菜,悄悄抬眸打量了他一眼,見他和往常差不多,沒有窘迫,也沒有惱她的意思,才暗暗松了口氣,小口吃起菜來。
她緊繃的肩膀放松下來,陳君遷才側目瞥她一眼,目光觸及她沾著菜汁盈盈泛亮的唇時,握筷的食指不由得抽動了一下。
眼前浮現(xiàn)昨夜里隔著手指的親吻,陳君遷夾菜的動作慢了一拍,隨即嚴肅地咳了一聲阻止自己胡思亂想。
沈京墨聽見這一聲,以為他是有話對她說,便抬頭瞧他。
陳君遷還當是自己想入非非太過明顯,被她察覺到了,也轉頭去看她。
兩人對視一眼,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疑惑不解。
短暫的沉默過后,陳君遷先清了清嗓子,又為她夾了些菜,轉移話題,問她今天與柳翠儀做了些什么。
既然是閑聊,沈京墨的心情便放松了許多,但食不言寢不語,她將最后幾口菜吃完,才與他說起話來。
今日她心情極好,語氣也帶著小小的雀躍與興奮,說罷二人繡婚服的事,又提起了林陌然做給柳翠儀的糕點。
她說得興起,陳君遷也笑著聽。聽到那糕點時,他也來了興趣,讓她細細形容一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