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京墨聞言一怔,隨即才反應(yīng)過來,她在哭。
從看到他的傷口開始就一直在哭。
她忙用袖子擦去臉上的shi痕,抬眼瞧他,哽咽著問他怎么會做這么多事,生活、空手打兔子、包扎……
還有打架,她沒說。
“想知道?”
她點頭。
“可以,”陳君遷向后一仰,“叫我君遷哥哥,我就告訴你?!?/p>
二十多歲的靖靖他忽悠不了,十四歲的靖靖還是可以的。他剛受了傷,她總不會忍心拒絕他這小小的請求。
沈京墨的臉頓時紅得不像話,半天才回過神來小聲道:“不叫?!?/p>
“我受傷了?!?/p>
“……不叫。”
“你不想知道答案?”
“……不想了?!?/p>
陳君遷放棄了。
十四歲的靖靖他一樣忽悠不了。
無奈地笑了一聲后,他乖乖作答:“看你做多了,就會了?!?/p>
陳君遷此話一出,沈京墨更吃驚了:“看我做?”
他點頭:“未來你會學(xué)會很多事,救很多人,包括我。你救過我很多次,剛才也是?!?/p>
沈京墨撞上他含笑的眼眸,一時有些恍惚。
直到后來他們互相攙扶,冒著漫天飛雪、頂著凄厲北風(fēng)走下山,搭上一輛進城的馬車,迎著第一縷晨光回到沈府,她才在柳氏溫暖的懷抱中恍然意識到,她好像真的相信了他來自未來的那些瘋話。
沈京墨沒有錯過當(dāng)晚的及笄宴。
但在滿座賓朋中,她沒有找到陳君遷。
他一到沈府就暈了過去,直到現(xiàn)在也沒出現(xiàn),大概是一個人在冷清的東院安靜地養(yǎng)傷。
期待了許久的及笄宴上,沈京墨頻頻走神。
第二天一早,翠蟬不情不愿地告訴她,陳君遷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