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中突然有了一個(gè)猜測,關(guān)于這畫,關(guān)于這畫中人,還有作畫的人。
“大人說那幅畫上,寫著我的小字?”
陳君遷點(diǎn)頭。
沈京墨沒再說話,緩了緩,將那木章放了回去。
“那幅畫在何處?”
陳君遷將隔板拉出來,從隔板之后取出一幅卷軸。
卷軸是十分常見的藏畫卷軸,軸身很干凈,頭上卻被摸得有些發(fā)亮。
他遲疑了片刻,還是把卷軸交到了沈京墨手上。
她抬手就要將畫取出。
只是手指剛剛搭在卷軸上,和他用腰帶相連的那側(cè)手腕就被輕輕拉扯了一下。
沈京墨抬眸看他。
陳君遷似乎有話要說,卻欲言又止,最終也只是將臉扭到一邊去,什么也沒說。
她還是已經(jīng)足夠證明大人說的話了?!?/p>
聽她這樣說完,陳君遷猛地松了口氣,緊繃的身子也放松下來,輕輕合上了柜門。
兩人站在柜子前,沈京墨看著地面,不知在想些什么,陳君遷盯著她,一時(shí)無話。
不一會(huì)兒,他莫名地笑了起來,引得沈京墨奇怪地看他:“大人笑什么?”
陳君遷一掃先前緊張局促的心情,笑看她道:“其實(shí)你也怕看到那幅畫,你就變成畫中仙飛走了,是不是?你舍不得……”
“我改主意了!”
沈京墨不想聽他胡說,搶身去拉柜門。
陳君遷忙一把拍在柜門上:“剛才不看,現(xiàn)在想看也晚了?!?/p>
沈京墨也并非真心要看那幅畫。
她如今已經(jīng)確定,那畫中人就是她,甚至就連那幅畫出自誰人之手,她也大概猜到了。
但她現(xiàn)在不想提及那人,就連他的畫,她也不想看。
沈京墨松開手,但瞧著陳君遷那得意的表情,她還是忍不住瞪他:“虧我先前還當(dāng)大人是什么正人君子,是為了救我才守信娶我,原來大人從一開始就是見色起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