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容易挨到盡頭,沈京墨總算能舒一口氣時,身子卻被他翻了過去,趴在了被子上。
她急忙要起身,他的手卻輕輕按住了她肩頭,一面吻她的唇一面低語:“背,也不是兜衣覆蓋之下,沈大小姐要說話不算數(shù)?”
這次不等她回答,他的吻就細(xì)細(xì)密密地印了下來。
沈京墨只好繼續(xù)咬住唇,難耐地仰起了頸子。
到最后,他果然守規(guī)矩,兜衣之下,他分毫未碰。
只是兜衣之外,他也一寸都沒有放過。
許久之后,沈京墨只覺得有一個巨大的空洞,急需什么去填補(bǔ),但她也不知那究竟是什么,只是他每多觸碰一下,她的身子便在如此叫囂。
未知的陌生感覺快要把她逼瘋了。
陳君遷卻在此時突然將她翻過身來,喂了些水后放進(jìn)了被子里。
他轉(zhuǎn)身下床。
“大人做什么去?”
他停下得很突然,沒有半點(diǎn)征兆,沈京墨只隱約感覺到他撐在她身側(cè)的手掌狠狠攥緊了被子。
陳君遷的聲音比先前更干澀低啞,背對著她坐了一會兒,松了口氣:“沒什么。我很快回來?!?/p>
他連外衣也沒穿就走出了屋子。
沈京墨喘息了很久,手指顫顫地拉下蒙眼的發(fā)帶。
院中水缸的方向傳來撩水聲,不多時,陳君遷帶著shi漉漉的寒意走了進(jìn)來,躺進(jìn)被窩里,隔著被子抱住了她。
“大人身上好冷?!?/p>
沈京墨擔(dān)心他著涼,伸出手去想要為他渡些暖意。
陳君遷卻把她的手臂塞回她自己的被子,呼吸略顯粗重:“蓋上被子躺一會兒就好了,不用管我?!?/p>
沈京墨不知他這是怎么了,明明方才還那么動情,就好像他真的很愛她一樣。
空洞感仍在噬咬她的身心,沈京墨的腦海中卻無端出現(xiàn)了一個名字——
青青。
赴宴(二更)
“是我昨晚太過分了,惹……
沈京墨默默回想起雁鳴山上他聽見“青青”二字時的反應(yīng),像他那樣冷靜的人,竟會因為一個人的名字而露出那種慌亂的表情。
心口莫名發(fā)酸,沈京墨轉(zhuǎn)過身去背對他,把臉埋進(jìn)了被子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