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傍晚回家時(shí),沈京墨確定了,這山里最貪吃的野獸,就是他!
軍規(guī)吻(二合一)
“我在想,大人要親……
晚飯后,沈京墨率先洗漱完畢,匆匆忙忙跑進(jìn)新房收拾。
新房自打蓋好后,陳君遷還一次也沒住過,她一個(gè)人用這么大一間屋子,便不自覺地放縱了些,有些洗過還沒來得及收的衣裳就隨意搭在了椅子背上。
今夜他肯定是要住這屋的,要是讓他看見了,她可要羞得沒臉見人了。
沈京墨這邊著急忙慌地還沒收拾完,陳君遷就洗漱好進(jìn)了屋。
她趕忙把手里最后一件兜衣丟進(jìn)柜箱里,壓住蓋子盯著他。
陳君遷被她盯得一愣,以為她還記著白天在山上把她抵在樹上親到腿軟的仇,但看她那亂飄的眼神和緋紅的臉色,又不太像生他氣的模樣,于是問她:“這么看著我做什么?”
“沒什么呀,”沈京墨眼神胡亂瞟著屋里,最后落在床上,“我給大人拿床被褥?!?/p>
說完她轉(zhuǎn)過身去,小心翼翼地打開柜箱,飛快將兜衣塞到最底下,隨后才抱出一床被褥來。
眼下已是十一月了,雖說永寧縣不似上京那般寒冷,但這時(shí)節(jié)的地面也是陰冷潮shi的,她專門給他挑了最厚實(shí)的一床來,鋪到隔潮的席子上。
陳君遷正在喝水,放下碗時(shí),她也剛好把地鋪鋪好。
他一怔:“不讓我睡床上?”
蹲在地上的沈京墨也是一怔,抬頭看他:“那……我睡地上?”
兩人四目相對(duì),都覺得有些尷尬。
陳君遷走到她面前蹲下身來,把剛鋪開的床褥往起卷:“這屋床做得大,睡三個(gè)人都?jí)蛄恕SH都親過,睡一張床怎么了?”
不提還好,他一提親嘴,沈京墨果然想起了下午的事,從他手里搶過床褥來又鋪開:“隔著一匹馬和一地木頭大人都能親過來,一張床哪夠大?”
陳君遷又往起卷,這次把她手也卷進(jìn)去了,讓她沒法再鋪開:“都說好要試試和我過日子了,你忍心讓我睡一輩子地鋪?”
沈京墨皺眉。
她只說了試試,可沒答應(yīng)和他過一輩子呢!
不過地上確實(shí)又涼又潮,他從長(zhǎng)壽郡大老遠(yuǎn)跑回來,也該睡得舒服些。
但是考慮到他這些日來的表現(xiàn),沈京墨覺得此人的品行還有待考察,便打算和他僵持一下,不能這么輕易就讓他得償所愿。
陳君遷哪還能給她反悔的機(jī)會(huì)?趁她猶豫,連人帶被褥一起抱起來放到了床上,自己也脫了鞋準(zhǔn)備上床。
沈京墨趕忙從被子卷里抽出手來,順手還揪出了一條薄褥卷成長(zhǎng)長(zhǎng)一條擺在床中間:“睡床可以,不許越界?!?/p>
陳君遷滿口答應(yīng)——只要能睡床,什么都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