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知道你一年半沒回來了!”沈京墨雙腳懸空,氣得直踹他,“當(dāng)初你走的時候怎么說的?年前就回來!結(jié)果呢!一走一年半!就給我寄了五次信!”
起初收到他的信,知道他仗打得如何,她還很是高興,可后來他來信的次數(shù)越來越少,中間間隔也越來越久,到半年前,干脆就再也沒來過信。
整整一年又二百三十一天,他一次也沒回來過。
要不是偶爾有路過的走鏢人說起外面的戰(zhàn)況,讓她知道他還在某地作戰(zhàn),她都要以為他死了!
她這口氣憋了快兩年,如今總算得以宣泄,可還是氣得她心口直疼。
陳君遷趕緊辯解:“我不是故意不來接你!外面戰(zhàn)況太復(fù)雜,我們這一年多到處打仗就沒停過,不是追在別人屁股后頭就是別人追在我們屁股后頭,天天打夜夜打,實在不安全,好幾次派出去遞消息的使者都讓人宰了,信根本送不回來。上個月才算穩(wěn)定下來,我這不立馬就回來了嗎?!?/p>
沈京墨也是經(jīng)歷過戰(zhàn)爭的人,聽他這樣說,信他沒有夸大,可她還是委屈。
沉默半晌,她聲音弱了下來,紅著眼眶瞪他:“那也是你說話不算話……”
見她要哭,陳君遷連連點頭認(rèn)錯:“是我不好,你說,要怎么罰我都行……”
“和離!”
“這個不行,換一個,換幾個都行?!?/p>
沈京墨用力吸了兩下鼻子,看向四周,尋找著能懲罰他的方式,努力裝出一副兇惡的模樣:“那……你把院子里兩口水缸都裝滿!”
“好。”
“后院柴還沒劈。”
“我劈。”
“把我的衣裳都洗了?!?/p>
“不是剛洗過?”
“你再洗一遍!”
她這一喊,眼角的淚也甩了出來。
陳君遷笑了,俯下身來吻掉她的淚:“還有什么活兒,我都干?!?/p>
沈京墨雙目通紅地看著他,沒多久氣就消了。
她抹了抹眼角,抽泣著去摸他的手臂、腰腹:“沒受傷吧?”
陳君遷搖頭。
頓了頓,她又問:“沒帶懷了孕的女人回來吧?”
他被這沒來由的問題弄得愣了一下,隨即笑著吻上她:“我可是乖乖為你守身如玉來著。”
沈京墨知道他不會,加上她氣也消了,就沒推開他,反抬手環(huán)住了他的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