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人麻利地跳下馬背,將尸體拖到一處陰暗的角落中,官帽遮住臉,仿佛那只是兩個喝多了酒當街醉倒的酒鬼。
接著將刀藏于衣下,閃身進了崔慶的官府。
長壽郡
今天是他二十六歲的生辰。……
前廳中,燧州官員與宋大人推杯換盞,正在興頭上時,奏樂聲忽得停止了。
四個錦衣華服的男人走進來,將所有樂師與舞姬都趕了出去,隨后將門一關(guān)。
眾官員喝得醉醺醺的,瞇著眼睛看了半天也沒看清這四個人的臉:“來者何人?怎么沒人通報?”
陳君遷乜了那人一眼,取出袖中的蠟丸高高舉起:“奉上諭,燧州牧及一眾府吏密謀造反,罪無可赦,就地誅殺!”
在座眾人俱是一愣,紛紛看向宋大人。
他今早才到,皇帝就知道了?
宋大人的酒也醒了。他奉慧王之命秘密前來燧州,根本沒讓旁人知曉,熹王怎么可能派人來呢!
一念及此,宋大人拍案而起指著陳君遷怒道:“他是假的!還不來人殺了這個……”
宋大人一句話還未說完,眼前一道寒光閃過,瞬間便沒了聲音。
和尚提著宋大人的腦袋,往燧州牧懷里一扔。
血淋淋的人頭還帶著熱氣,燧州牧頓時嚇得“哇呀”一聲,將那怒目圓睜的腦袋扔了出去,跪倒在地連連磕頭:“使者饒命,使者饒命??!”
其余官員見狀,也紛紛跪地求饒。
陳君遷沒有回應(yīng),打了個手勢。
和尚露出一絲邪性的笑來。
一道血跡飛濺到緊閉的門窗上,緊接著又是一道、再一道……
不消片刻,最后一具尸體“撲通”一聲栽倒在地,陳君遷擦了擦刀上的血,走到僅剩的一個活口跟前:“你是燧州衛(wèi)府的都尉?”
那人坐在宴席最末,可見官職最小。
他瑟瑟發(fā)抖,上下牙齒打架的聲音整個屋中都能聽見:“是、是……大人饒命,大人饒命……”
陳君遷將刀收了起來,抓住那都尉的肩膀把人提起來,拍了拍他身上濺上的血:“你不是謀反的主謀,本官為何要殺你?”
都尉早就嚇得手軟腿軟,陳君遷一松手,他就又像跟面條似的往下滑。
和尚沒忍住嘲笑了一聲,走過來拎起都尉的后脖領(lǐng):“帶我們?nèi)バl(wèi)府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