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寨子里有個姓王的獵戶不見了,他們來找人,想問問夫人是否見過。”
沈京墨眨眨眼睛,看看書生,又看向門外:“獵戶?住在這附近么?”
言下之意是她只認得住在附近的人,而且也不知道什么獵戶。
門外那人走了進來,站在書生旁邊,給沈京墨描述起王姓獵戶的長相來。
沈京墨這下確定了,他們要找的就是被她丟下懸崖的那個男人。
她聽完來人的描述,一臉無辜地搖搖頭:“不曾見過?!?/p>
來人猶豫了片刻,又問:“夫人真沒見過?”
姓王的是個色胚,遇上沈京墨這樣的美人,就算她已嫁做人婦,也肯定會想辦法調戲一番,她不該沒見過他。
沈京墨還是搖頭:“我除了在賬房做活,平日極少出門,就算有人來找,也多是老人和姑娘家,的確不曾見過什么獵戶?!?/p>
來人似乎還是心存疑惑,正要再問些什么,一旁的書生開口了:“王正不安分,以往也不是沒有偷偷下過山,想也知道他這次又是去做何事。”
上個月王正就因為私自下山逛花樓挨了罰,這個月他還敢這樣?
來人不大信。但一想到那色胚的德行,似乎也不是沒這個可能。
“這個死人。等他回來,我非揍他一頓不可!今兒要進山,他不在,得少獵多少獵物?”來人重重嘆息一聲,轉身走了。
那人走后,沈京墨看了書生一眼,沒有與他說話,低下頭去繼續(xù)整理賬冊。
書生在門口默默站了一會兒,走過來,幫她處理起賬冊上的墨跡。
沈京墨在一旁看著,輕輕道了聲謝。要是他不幫忙,她就得把這一頁重新謄抄一遍,又要浪費許多時間。
書生頭也沒抬:“夫人一家于我有恩,亦善待我兒。我說過,會盡我所能幫助夫人與陳大人?!?/p>
沈京墨怔了一瞬,抬眼看他。
她總覺得他剛才這番話,并不單單是指幫她清理墨跡這件小事而已。
察覺到她的目光,書生將干凈的賬冊交還給她,什么也沒多說,退了出去。
隨后小半天,沈京墨心不在焉,好不容易挨到晌午,她放下賬冊,腳步匆匆地回了家,將寨子里派人尋找王正的事告訴了陳君遷。
陳君遷也被人問詢過,幸好有和尚為他作證,王正失蹤后他才蘇醒,兩人壓根不可能見過面。
“不用擔心,就算他們找到尸體,也不可能聯系到你我身上,更何況,你不是說過,這大當家只看重有價值的人,”陳君遷給毫無胃口的沈京墨夾了些菜,寬慰她道,“剛才他們問我身子如何了,會不會打獵?!?/p>
沈京墨一愣:“你如何回答的?”
“好得差不多了,可以幫些小忙?!?/p>
陳君遷又給她夾了一筷子菜,讓她安心吃飯,他則繼續(xù)說:“他們每過幾天就會下山一趟抓些獵物回來,其余時候都很清閑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