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京墨隨著他的提示轉頭去找,果然在一側窗臺上瞧見了一瓶鮮艷的紅花,嬌艷的花瓣在陽光下籠罩著一層柔柔的光。
昨天他回家時,在路邊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叢新開的花,雨水澆打過的花瓣分外美艷,他一眼就想到了她。
沈京墨看著花,心里想到,長壽郡的花都開了,這里應該也快了,也不知花朝節(jié)時他會不會回來。
正這么想著,就聽陳君遷開口:“長壽郡比村里暖和,再過五六天,村里的花也該開了?!?/p>
說罷,他頓了頓,試探著問她:“上京過花朝節(jié)么?”
沈京墨張張嘴,卻沒立刻回答,反而問他:“花朝節(jié)?那是什么?”
陳君遷一聽便有些莫名失落,但并未表現(xiàn)出來:“春天第一朵花開的那天就是花朝節(jié),女子會送親手繡的香囊給心儀的男人?!?/p>
沈京墨故作不懂他的暗示:“那和上京的許多節(jié)日差不多,不過我們不講究送不送香囊?!?/p>
陳君遷給她捏肩的手停了一下:“你不打算送我一個?”
他倒是要得直接。
沈京墨仰起脖子看他:“這種節(jié)日難道不是未婚男女才過的?我都嫁人了,還湊這個熱鬧做什么?”
“你以前也沒送過我呀,”他俯身看她,“我想要。”
“人家是未婚女子送給心儀男子的!”沈京墨再次強調后,反問他,“大人以前沒收到過?”
“有過,我沒收,專等你送我。”
沈京墨無端覺得滿意,輕笑了一聲,卻搖了搖頭,伸出沾滿水珠的手臂來,擺著手指一個個細數(shù):“再過幾天就到花朝節(jié)了,繡個香囊起碼要四五天,可我手頭還有三個加急的繡活要做,人家還為此多付了二兩銀子呢?!?/p>
她說完眼珠一轉,將手掌攤開伸向他:“大人要加急也不是不行,打算付我多少銀子?”
陳君遷盯著她白皙的手臂,眼神暗了暗,附到她耳邊:“我肉償,怎么樣?”
沈京墨立馬把手縮了回來:“那可不行!二兩銀子,我能買不知多少米面糧食。大人肉償能做什么?又花不出去。不行?!?/p>
她說得堅決,陳君遷見誘惑不了她,只好佯裝生氣地盯著她。
沈京墨干脆不看他,還拍拍他的手:“怎么停下來了?接著揉?!?/p>
陳君遷瞇起了眼,過了一會兒,哼笑一聲:“你肯定會給我準備的?!?/p>
沈京墨一怔,難不成她繡的香囊被他發(fā)現(xiàn)了?
不可能啊,香囊她放在學堂了,他不可能見過。
她于是也哼了一聲:“不是說香囊是送給心儀男子的嘛,大人就這么自信我會做?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