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京墨趴在床上,客氣了兩句,就安心享受起他的服務來,閉上眼舒服地發(fā)出幾聲喟嘆。
陳君遷邊揉邊勸:“學堂是重要,但也不能拿命去拼。休息幾天吧?!?/p>
沈京墨:“就是這幾日拉弓太多累著了,過些日子習慣了就好了,沒事的,大人別擔心?!?/p>
陳君遷聽完手勁一重,沈京墨“啊”的一聲叫了出來,扭過臉來瞪他:“大人下手也太狠了!”
陳君遷也瞪她一眼:“我還沒使勁你就疼成這樣,還敢說過幾日就好?”
沈京墨沒法反駁,只好認真道:“我就是忘不了雁鳴山那事,趁著有空,就想多教教她們箭術(shù),好歹能防身。要是因為我怠惰,導致那樣的事重演,那就是我的罪過。謝家不也在教人練刀嘛,多學點防身的本事沒什么不好的?!?/p>
陳君遷聽完一時沒再說話,手上的動作也溫柔了許多。
又按了半天,他才輕聲開口:“明天別去學堂了,在家歇息,后天我?guī)闳ド嚼镒咦?,放松一下。?/p>
沈京墨:“那怎么行?”
陳君遷:“我已經(jīng)和云岫先生還有謝家丫頭說過了,請她們替你教幾天課。你明天就算去了學堂,也會被攆出來?!?/p>
沈京墨不信:“我的學生都極愛戴我,才不會把我攆出來?!?/p>
陳君遷笑笑不說話。
又揉了不大一會兒,她就睡著了。
等到第二天一早,沈京墨不顧陳君遷勸阻,執(zhí)意去了學堂時,謝玉娘帶著幾個姑娘擋在門口,還真把她給“攆”了出來。
沈京墨看著自己的學堂、自己的學生,再看看身后陳君遷的笑臉,氣哼哼地往家走。
不教課,她突然覺得無所適從,不知該如何度過這一天。
陳君遷也不鬧她,只讓她好生歇息,不許看書也不許碰筆,愿意活動就在家里走走,不愿意活動就去補補覺,他則去準備明兒帶她進山要用的東西。
沈京墨實在閑得無聊,只好去睡覺。
可白天睡多了,到了夜里反而不困了。
晚飯后,她躺在床上揉胳膊。
陳君遷已經(jīng)熄了燈,屋里只有月光照亮。
他剛躺到床上,轉(zhuǎn)頭就瞧見她亮晶晶的一雙眼睛正盯著他。
見他發(fā)現(xiàn)了,沈京墨瞇眼一笑:“大人困么?”
她這么問,當然是不想讓他困了。
陳君遷看了她兩眼就懂了她的意思,盤腿坐起身來對她道:“趴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