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你說柳翠儀和林嬸的死都該怪在你頭上,那那些真正的行兇之人,難道反而無罪么?”
陳君遷問完,沈京墨久久沒有做出反應。
他也愿意給她思考的時間,頓了一頓,提議:“這次的案子已審清,五日后當街處置三個土匪和蕭景垣。你,要不要去看看?”
“可是……我朝律令不是規(guī)定,死罪須上達天聽,地方官吏不可私自做主么?”
見她終于有了回應,陳君遷知道她先前一直在認真聽他講話,無聲勾了勾唇:“是,但落草為寇的匪徒除外,還有與匪徒勾結者,可當場斬殺,或由地方官吏做主,當街梟首示眾。”
她不再做聲了。
“你若看,五日后我陪你一起去刑場。不過那場面會很血腥,看了,可能會睡不著覺……”
但究竟看與不看,選擇在她。
良久,沈京墨挪動腳步,繞過老樹走到陳君遷眼前,紅腫的雙眼我見猶憐,臉上淚跡未干,神情卻分外堅定。
“看?!?/p>
她知道他說這番話的用意,也知道只有親眼看著該殺之人受到應有的懲罰,她才能邁過這道坎。
“不看的話,我這輩子都睡不著覺?!?/p>
五日后,長壽郡守府。
孟滄一大早正窩在徐氏懷里聽曲兒,聽到陳君遷今天就要當街砍了蕭景垣的腦袋的消息,嚇得他一屁股從榻上滾了下去。
“老爺!”徐氏慌慌張張把他扶起來,心疼地給他撣去衣服上的灰。
孟滄無暇他顧,抓住前來報信的屬下再次確認:“那個蕭景垣?”
“是,那個蕭景垣!”
孟滄那雙小眼睛都要瞪出來了。
那可是蕭景垣?。≌l不知道他表舅在上京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!陳君遷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膽,敢動蕭大少爺?!
那位大人物要是怪罪下來,他們誰都開罪不起啊!
“還愣著干什么去永寧縣攔人啊!”
“是是是!”
孟滄一邊說,一邊手忙腳亂地把鞋穿好,要親自去永寧縣一趟。
還沒走出郡守府去,
沐?。ǘ弦唬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