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君遷看了一眼盤子里的蒸餅和米粥:“你吃過了?”
沈京墨點(diǎn)點(diǎn)頭。
他這才坐正了身子,卻沒有接她遞過來的一整塊蒸餅,而是拿起她吃剩下的半塊,就著清粥吃了起來,但只吃了幾口便放下了。
“不合胃口?我去廚房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……”
“別去,”陳君遷握著沈京墨的手把她拉回到床邊,“現(xiàn)在吃不下,餓了我再吃。你身上也有傷,好好休息?!?/p>
沈京墨猶豫了片刻,默默坐回到自己那張床上,陳君遷這才把手收回去。
屋里分外安靜,兩人相對而坐,一時(shí)無話。
他們雖然僥幸活了下來,但回憶起這一夜發(fā)生的事,兩個(gè)人都心有余悸。
回想到在斷崖上,她纖弱的脖頸被羅三掐在手里,臉上滿是淚和泥漿,兩眼哭到紅腫,陳君遷頓時(shí)想起了在武凌山上
陰云終散(二合一)
“小陳大人真的是……
三日后,沈京墨除了身子尚有幾分虛弱外,傷勢已大好。
陳君遷身上的小傷口也愈合得七七八八,只是斷臂和兩股間的傷情較重,只能在床上躺著。
可他偏偏是個(gè)閑不住的性子,才躺了三日,便覺得渾身難受,恨不得吊著胳膊出去繞著村子跑上兩圈才舒服。
陳大自然不會由著他來,明令禁止他下地。他就拿些小玩意兒去誘哄陳川柏,讓他去把陳大藏起來的拐杖偷來,兄弟倆偷溜出去放放風(fēng)。
只可惜東西還沒偷到手,陳川柏就被在后院溜達(dá)的“二紅”撞了個(gè)正著,“咯咯咯”地叫了幾聲,陳大還以為有人偷雞,趕到后院把藏在雞窩里的陳川柏揍了一頓,又把拐杖換了個(gè)地方藏。
這下陳君遷沒法子了,只好把目光投向了沈京墨。
在陳家,陳大最疼的就是她這個(gè)兒媳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