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京墨氣郁:“大人是在無理取鬧。”
他干脆真就耍起混來:“你不答那就要向著我?!?/p>
沈京墨:……
沈京墨:“我誰也不向著?!?/p>
說完她轉身就走。
可手還被陳君遷攥著,她走出兩步便走不動了。
用力拽了兩下,他卻紋絲不動,穩(wěn)如磐石。
沈京墨只好回過頭去,杏目圓睜:“松手?!?/p>
說著又使勁拽了兩下,試圖把自己的手從他掌心抽脫出去。
可他偏不放手,聽到她這般命令,甚至還仗著力氣大,故意將她往自己懷里拖。
沈京墨的手都被他捏紅了,氣得壓低了腦袋,決定在他松手之前絕不再看他一眼。
陳君遷直把她拉到xiong前,垂眸看她,卻只能看見斗笠光禿禿的頂。
半晌,終究還是他率先妥協。
“不說外人的事了。我去幫你把桌椅修好,別耽誤下午的課?!?/p>
陳君遷說完,終于肯動身了。
沈京墨不想和他同行,無奈手被他握著,掙也掙不開,只好放棄了掙扎,但還是倔強地不看他更不理他,一臉氣悶地埋頭往前走。
回到學堂,陳君遷二話沒說,在沈京墨的指點下將瘸腿的幾張桌椅搬到院中的陰涼里去,迅速檢查了一番,便拿起工具叮叮咣咣地修理起來。
沈京墨在一旁靜靜地看著,不時提醒他一聲何處還有遺漏。
但二人之間的交流也僅限于此,沒再多聊半句旁的話題。
不多時,書生也回來了。
看見陳君遷在院中修桌椅,書生并不意外,客客氣氣地和他、和沈京墨挨個打了聲招呼,便往他暫住的小屋走去。
烈日當空,他的后背被汗微微洇shi,蒼白的臉上覆著一層薄汗,眼尾微紅,走起路來比先前更加踉蹌,每走一步就要歇上一歇,那條斷過的傷腿著地時,次次都伴隨著一聲壓抑不住的抽氣聲。
那動靜極其輕微,但許是院中安靜,沈京墨還是清晰地聽見了。
八成是在村中走了太多的路,加上斷腿本就沒有好利索,這才又開始疼了。
沈京墨沒有多想,起身向書生走去,想要扶他回屋。
可她剛走出兩步,一個身影便擦著她的手臂,從她身后反超過去,幾步就走到了書生跟前,一把握住了書生的手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