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君遷又給她夾了一筷子菜,讓她安心吃飯,他則繼續(xù)說:“他們每過幾天就會下山一趟抓些獵物回來,其余時候都很清閑。”
獵手在流云寨是很有價值的人,他越有用,他們在寨子里的日子就會越好過,她也不必每日那么辛苦,生怕做得不好便會失去這個容身之所。
而且她托和尚買的那些書也到了,做個清閑的獵手,他才有時間讀。雖然他現(xiàn)在不是長壽郡的果毅都尉了,但多讀些書總有好處。
沈京墨聽他這樣說,也沒什么好反對的,他一旦成了獵手,那個王正還找不找的回來,對于流云寨來說也就不重要了。
她唯一擔(dān)心的是他的身體吃不吃得消:“你才醒了幾天,別太累著,程大哥他們很好說話,你再多歇息幾天也沒事的?!?/p>
陳君遷應(yīng)下她的話,沈京墨才終于肯吃飯。
飯后兩人只歇了一小會兒,沈京墨就照舊起身出了門。
她不在懷,陳君遷沒興致歇晌,干脆取了本書坐在屋門口讀。
那是本兵書,以往他覺得這種書最是無趣,晦澀難懂就算了,還多是些他早就明白的道理,卻沒有任何實際運(yùn)用的例證,看了也是白看。但經(jīng)歷過長壽郡被圍后,他便改變了看法,如今家中有好幾本書,他卻最先選了這本來讀。
晌午的太陽很烈,他坐在陰影里,也不免覺得眼睛酸痛??戳艘粫?,陳君遷將書放下,打算休息片刻再繼續(xù),這一抬頭,剛好瞧見和尚背著箭袋和弓走了進(jìn)來。
“陳兄弟,我們上午人手不夠,沒打到多少獵物,現(xiàn)在準(zhǔn)備再下山一趟,你來不來?”
陳君遷正想活動活動,便將書放回屋中,接過弓箭,跟和尚一道往外走。
路過賬房門外時,他叫住和尚:“我跟我娘子說一聲,省得她擔(dān)心。”
走在前面的和尚轉(zhuǎn)過身來,頗有些意外地看向他,但陳君遷沒有看他,徑直走進(jìn)了賬房,和尚只好閉嘴等他。
院里幾間屋子都緊閉房門,她也不嫌熱。陳君遷這樣想著,推開了她那間屋門。
屋中沒人。
他一怔,隨即又推開其他幾間房門,結(jié)果也都是空的。
陳君遷頓時慌了神。
她每天都不怎么歇晌,用過飯后很快便說要來賬房整理賬冊,他以往只覺得她辛苦,卻沒成想她竟不在這里!
寨子里不全是好人,她萬一……
他轉(zhuǎn)身跑出院子,直言沈京墨不見了,他要去找人,今日不能跟和尚他們一起去打獵。
和尚看著他一臉焦急之色,卻是笑了。
“妮子沒和你說她上哪去了?”
“說來賬房了,可里面沒人?!标惥w說完就要將弓箭還給和尚,和尚卻沒接。
“別慌,跟哥哥走吧,”和尚笑呵呵地說完,見陳君遷一臉困惑與憂慮,干脆拉了他一把,“走吧!”
看他那樣子,似乎知道沈京墨去了何處,可問他他又不說,只神秘地看著他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