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京墨抱著膝蓋看他洗衣服。他的動作很嫻熟,洗得也干凈,她看著看著,恍然覺得自己似乎回到了一年前,剛剛到葡萄村時,他們兩個也蹲在東屋的地上,她看著他洗她那只踩了白灰砂的繡鞋。
那時她覺得無望的日子,如今竟也教她懷念。
陳君遷很快就把幾件衣裳洗凈擰干,倒掉盆里的水,把干凈衣裳放了進去。
衣服剛剛脫離手心,他的手就閃電般地抓向沈京墨的手臂。
卻沒想到沈京墨早有防備,躲過他的“偷襲”,抱著盆跑去晾曬,還得意地朝他做了個鬼臉。
陳君遷沒想到她的反應會如此迅捷,轉(zhuǎn)念一想,大概是她太過了解他,猜到了他會做什么。
接下去的半天,夫妻二人在院里屋里玩起了攻防。沈京墨洗菜,陳君遷就悄悄靠近,突然撲過來抓人,她卻像是早就看穿他的心思一般,總是在最后一刻靈巧地溜走。
你追我趕了一下午,他竟一次也沒逮到她,倒是把腿練得靈活了不少。
直到天色漸晚,兩人暫時“休戰(zhàn)”。沈京墨在陳君遷的指揮下做出了一頓像模像樣的晚飯,味道平平,但他都吃光了。
飯后,陳君遷主動抱起碗筷去洗。沈京墨沒和他客氣,打打鬧鬧一下午,她早都累了,趁他洗碗時去洗漱了一番,隨后早早躺了下來。
陳君遷洗漱完回屋時,她已經(jīng)快要睡熟了。
他站在床前看著她恬靜的睡顏,輕手輕腳地去關(guān)門落閂,接著爬上床來,和她鉆進同一條被子里,臉對臉躺下。
他太久沒看見她了,以至于清醒以后,他的目光就只想在她身上停留。
盯著她瞧了半天,陳君遷屏住呼吸,在她臉上輕輕落下一吻。
離開時,他發(fā)現(xiàn)了她嘴角一絲努力克制的笑意。
陳君遷頓時明白過來,她壓根沒睡,之所以裝睡,大概是怕他再纏著她叫哥哥。
白天他抓不住她,現(xiàn)在她就躺在他面前,他哪能這么輕易放過她。
陳君遷一把攬住沈京墨的腰把她帶進了自己懷里:“既然沒睡,那……”
話剛說了一半,幽幽夜色中,突然響起了女子富有節(jié)奏的shenyin,透過后墻隱約卻又清晰地傳到兩人的耳朵里。
剛剛睜開眼睛的沈京墨臉驀地紅了。
叫了
哥哥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