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容捧著酒壺就要朝沈京墨走去。
但沈京墨不能喝酒,哪怕只是一口,都難免醉倒鬧出笑話。
陳君遷當(dāng)即就要開口攔酒,卻被玉城先一句“就算是夫妻也不能什么都替”給否了。身側(cè)的翁逢春也拉了拉他的袖子,讓他不要違逆公主的意思。
玉城看回沈京墨,眼中滿是陰毒之色。
沈京墨在上京時就是出了名的一杯倒,妙容那壺里的是烈酒,按著她以往的習(xí)慣,喝過酒后定會去沒人的地方吹風(fēng)醒酒。
等她去了無人之處,安排好的那兩個無賴就可以登場了。
原本她也不想用這樣下作的手段對付沈京墨。如果她和傅修遠(yuǎn)只是尋常的公主與駙馬,像她那兩個姐姐那般對自己的駙馬并無感情,她也可以婚后多養(yǎng)幾個面首消遣,管他心里想的是誰。
可她愛傅修遠(yuǎn)。
所以她恨沈京墨,她絕不要她好過。
反正她已經(jīng)讓那都尉破過身了,再多幾個男人也無妨吧。
妙容很快就來到沈京墨面前,在她的杯中倒了滿滿一杯酒。
沈京墨看著那杯晃動的酒水,辛辣刺鼻的酒氣,她隔著一臂遠(yuǎn)都覺得反胃。
玉城緊緊盯著沈京墨:“怎么,沈小姐不肯給本宮面子?”
聽出公主語氣不善,在場眾人全都不敢動彈,就差連呼吸都屏住了。
“……不敢?!鄙蚓┠垌濐?,伸手去端酒杯。
玉城看著她的手撫上酒杯,心里已經(jīng)隱隱按捺不住興奮,仿佛沈京墨被歹人糟蹋、被郎君厭棄的情景已然浮現(xiàn)眼前。
就在此時,她身側(cè)始終安靜不語的傅修遠(yuǎn)突然開口了:“公主的酒定是好酒,不若臣也與公主飲一杯?!?/p>
玉城意外地看向他。
傅修遠(yuǎn)叫了妙容一聲,讓她過來倒酒。
妙容不敢不聽,邁著小碎步朝駙馬走來。可還未走到,她突然覺得膝蓋一痛,身子竟失去平衡,摔倒在地,手中的酒壺也滾落開去,壺中的酒傾灑了一路。
玉城滿面怒容:“蠢東西,還不下去!”
妙容也不知是被嚇得還是疼得,額頭上滿是冷汗,手忙腳亂地爬起身來退下了。
見酒灑了,傅修遠(yuǎn)并未生氣,神色淡淡地看著地上那一灘印跡:“可惜了這壺好酒?!?/p>
說罷,不等玉城命人再送一壺來,他看向沈京墨,語氣極為客氣:“既然沈小姐那杯還未曾動過,不知可愿讓與我?!?/p>
玉城哪還能看不懂他的意思:“那可是本宮賜沈小姐的酒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