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好她沒有去見他。
暗暗松了一口氣后,沈京墨又不禁感到后怕——
萬幸她沒有將信當(dāng)真,也萬幸他選擇了先回來找她,而不是莽撞地擅闖駙馬住所,否則不管她去還是不去,她的名聲都會被毀掉。
沈京墨心有余悸,呼吸也不禁變得沉重起來,深吸了幾口氣才勉強平復(fù)。
陳君遷見狀,起身將她擁入懷中,大手輕撫她的發(fā)絲,自己也長長松了口氣。
沈京墨聽見了,想起他剛剛回來時那副緊張的樣子,問他當(dāng)時在想什么。
陳君遷如實回答:“剛才見你熄燈,還以為你要出去?!?/p>
“你以為我要去見他?”
他沒說話,只是把她抱得更緊了些。
沈京墨輕輕嘆了口氣,也抬手摟住他的腰,仰起臉看他:“不是和你說過了,我不想見他。說好要相信我的,怎么又說話不算數(shù)了?”
因為今日之前他從未見過傅修遠,不知道這世上竟有與她如此相配之人。
相配到讓他自慚形穢。
見他不說話,沈京墨踮起腳尖,輕輕親了親他:“其實大人還是信我的,所以才回來找我,而不是直接去金林苑捉奸。”
“捉奸”這詞著實不好聽,陳君遷皺了下眉頭:“我沒覺得你會和他……”
“我知道,但是寫信那人是這樣想的,”看到兩封一模一樣的信件時,沈京墨就冷靜下來,也想通了,“我若去了,就是與他有茍且,你去了剛好拿奸拿雙;我若不去,你沖動闖進去,被人捉住,此信曝光,于我名聲亦有損?!?/p>
好在他們都沒去。
陳君遷頓感疑惑:“傅修遠為何要這樣做?”
沈京墨一頓:“這些信不是他寫的?!?/p>
他凝眉:“可我看字跡和他去年寫給你的那封一模一樣?!?/p>
沈京墨搖搖頭:“他若要向公主表忠心,只需不理會我就好,何必多此一舉算計于我?更何況信中約我去他住的地方,豈不是把他也算計進去了?他是傅家的長公子,守禮節(jié),講分寸,斷不會做出這樣的事?!?/p>
聽她這么說,他也想明白了,如果不是傅修遠寫的信,那就只能是玉城公主了,畢竟這府里除了她,誰還會記恨沈京墨呢?
可是沈京墨信誓旦旦地為傅修遠的人格作保,他怎么聽都覺得心里不舒服。
沈京墨把話說完,沒聽到他作何回應(yīng),便戳了戳他的后腰,問他怎么看上去還是不開心。
陳君遷嘴角下撇:“你當(dāng)著我的面夸別人,還夸得那么自然。怎么不見你這樣夸過我?”
沈京墨失笑,松開他的腰:“你要是精力過盛就出去守著郡守府,我反正要睡了。”
陳君遷現(xiàn)在根本不想守什么郡守府,只想守著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