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在陳君遷身側(cè)的還有那個殺豬匠的女兒,她指著包圍圈中的丫鬟道:“大人,就是她!我早就看她不對勁了,今夜我瞧見她悄悄從孟大人房里出來過!”
兩個士兵上前一左一右按住那丫鬟,火光照亮了她的臉,赫然是那不會說話的啞女。
此時她一路追過來的黑衣人也拉下了遮臉的黑布,露出一張笑嘻嘻的年輕的臉,走到陳君遷身邊:“都尉,我剛才在她窗戶外頭說了幾句南羌話,她果然被我引出來了?!?/p>
陳君遷看了一眼霍有財臉上還未完全消退的淤青和血痕,沖他笑了一笑:“辛苦了。”
說罷,他朝啞女走了過去。
“都尉!小心?!被粲胸斚胍獢r住他,卻被陳君遷拂開了手。
啞女仰著頭,瞪視著向她走近的陳君遷,眼中恨意滔天。
陳君遷在她面前兩步遠(yuǎn)處站住:“城防圖在哪兒?”
啞女轉(zhuǎn)過臉去,不答。
“大人,那圖那么重要,不在她身上,肯定就在她屋里!”殺豬女興奮道。
啞女充滿仇恨的目光投向她,她仰起臉來拿鼻子哼了一聲。
“用不著那么麻煩?!标惥w卻轉(zhuǎn)回身來,對角落處的士兵抬了抬手。
眾人的目光隨之而去。
一個士兵手中牽著兩只渾身黑毛的高大惡犬走了過來。兩犬口中流涎,虎視眈眈地盯著在場眾人。
啞女嚇得向后瑟縮,去被士兵按住臂膀無路可退。
陳君遷微微一笑:“放!”
士兵聞聲撒手。
兩條惡犬沒了束縛,低吼著沖進(jìn)了人群——
撲向了孟滄身邊的殺豬女。
殺豬女一驚,飛起一腳,將其中一只踹飛出去撞到了墻上,只這一腳便斷了氣。
但她沒能躲過另一只的血盆大口。剩下那只一口咬住了她的手腕,狠命搖晃著腦袋,幾乎要從她手腕上撕下一塊肉來。
方才的一切都發(fā)生得太快,直到那殺豬女痛呼一聲,兩旁的士兵才反應(yīng)過來,紛紛上前將她按在了地上。
霍有財一愣,看看啞女,又看看那殺豬女:“都尉咬錯人了吧?”
趙友扇了他后腦勺一巴掌:“什么叫都尉咬錯人了。”
那殺豬女也憤憤不平:“大人不抓奸細(xì),抓我干什么?”
陳君遷不答反問:“你不覺得自己手上很香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