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點頭:“錢嬤嬤是宮里驗身的高手,就算我按著孟三小姐說的那些法子去準備,也不可能逃過她的眼?!?/p>
所以他們必須圓房,而且要盡快。
一想到這個,她就覺得心里十分不是滋味。
陳君遷撓了撓眉,想了一會兒:“如果我沒記錯的話,孟三小姐說的那些法子并不都對?!?/p>
沈京墨一愣,抬起頭來看他:“大人這是何意?”
陳君遷認真看回她:“我沒和你說過,我娘不只會接生,也會看些女人病。我記得她說過,女子有沒有和男子同房過是看不出來的,哪怕圓房時沒有落紅都是正常的。我猜孟三小姐說的話不可盡信。至于那些夫妻才彼此了解的問題……”
他清了清嗓子,尷尬地看向別處:“我可以告訴你。”
那些問題是……
沈京墨回想了一下,臉瞬間紅透了。
“能、能行么?”她還是不放心,“錢嬤嬤做這個做了很多年,我們這樣,真能蒙混過關?萬一真被查出來……那可是欺君之罪啊?!?/p>
陳君遷默默聽著,待她說完,收回目光來試探著望向她:“不然……”
他沒把話說完,環(huán)在她腰間的手慢慢收緊,熱燙的掌心隔著幾層衣衫貼上她盈盈一握的細腰,曖昧地摩挲。
沈京墨猛地抖了一下。
陳君遷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,那種事,她有膽子提,卻沒膽子做。
他的手立時便停了下來,了然一笑:“既然沒有別的辦法,就聽我的,我信我娘說得沒錯?!?/p>
沈京墨懊惱地擰起眉尖,半晌,垂著眼小聲道:“怪我……”
“不怪你,”陳君遷打斷她自責的話,“我也不想你日后回憶起這件事來,只有委屈和后悔?!?/p>
他說得“這件事”是指什么,沈京墨心知肚明,臉上更是燙得厲害。
“不過,”他聲音一揚,捧住她的臉,瞇起眼睛作出一副不滿意的表情,“今日是你生辰,更是我陪你過的第一個生辰。我提前半個月開始忙活,好不容易把這兒布置好,你卻滿腦子想著一個老嬤嬤。我不開心?!?/p>
他邊說邊輕輕咬了下她鼻尖以示懲罰:“這里是我小時候和爹娘一起蓋的采藥時住的小屋,沒有人知道,錢嬤嬤也不可能找得到。今天一天我們都呆在這兒。你不許走神,不許分心,不許想其他人和其他事。只能想我?!?/p>
沈京墨咬著嘴唇沒有作聲。
陳君遷便上來咬她的唇:“分心一次我就親你一下?!闭f完又親了她一口。
沈京墨拿他沒辦法,無可奈何地笑了一笑,應了他聲“好”。
陳君遷這下才算滿意了,拉著她出門。
他們今日帶上山的吃食不多,按陳君遷的說法,野狐嶺里又不少別處吃不到的好東西,好不容易進山一趟,肯定得開開葷。
于是他拉著沈京墨在山里跑了半天,打了些野味,又采了不少漿果當做開胃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