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當(dāng)然不肯走,一伸手把她抱進懷里:“抱緊點兒不就暖了?”
沈京墨努力把手掙脫出來去推他:“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。”
陳君遷這次沒有反駁,笑著來撓她的癢癢肉。
被子裹得鼓鼓囊囊又笨重,動起來十分不方便,兩個人打著打著,也不知是誰先失去了平衡,連帶著另一個人一起摔倒在了床上。
沈京墨被他鬧得直發(fā)笑,邊笑邊求饒。
陳君遷又鬧了她半天才放手,盯著她緋紅如霞的臉看了好久,俯身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句話。
沈京墨不笑了,脹紅著臉拿手指用力戳他的肩,語氣又低又急:“上次是看在大人生辰的份兒上才……今日怎么又要破例?”
陳君遷攥住她的手,在她臉上胡亂親:“大過年的,來都來了?!?/p>
她嗔他一眼,輕笑:“要是手邊有筆墨,我定要在大人臉上寫四個字,‘得、寸、進、尺’?!?/p>
陳君遷故作思考狀地想了一想,搖搖頭:“夫子沒教過,我聽不懂?!闭f完就堵住了她的唇。
沈京墨起初還想說他兩句,可被他纏得久了,腰軟了,口也松了。
她輕喘著瞪他:“就這一次……”
話未說完她就不說了,反正他也不會聽,破例這種事,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無數(shù)次。
要是在玉帶山上她沒有縱著他,今日她還能輕易拒絕他的請求,可有過那一次之后,她再想拒絕,也沒辦法想之前那樣堅定了。
他就是算準了她不會在他生辰和新年時狠心拒絕他,真是狡猾。
她憤憤改口:“不許太過分?!闭f罷就撇過臉去不看他了。
得了她應(yīng)允,他立刻笑了,俯身在她臉上一連親了好幾下,隨后卻掀開被子出了被窩。
沈京墨意外地轉(zhuǎn)過頭來看他。
陳君遷赤著腳下地,快步走到她的梳妝臺前,取出她的口脂,走回到床上,鉆進她忘記設(shè)防的被窩。
沈京墨心疼地看著自己的口脂:“大人拿這個做什么?”
陳君遷不答,只問她:“這個怎么用?”
沈京墨愈發(fā)疑惑,但還是給他掩飾了一番。
朱紅色的口脂,輕輕一抿,就染在了她本就濃艷的唇上,襯得她膚色更加白皙如雪。
他眼也不眨地看著她涂口脂,隨后又幫她把口脂收好,卻沒放回原位,只擱在了床上一角。
沈京墨的視線隨之而去:“別弄壞了……”
話音未落,她放在枕邊的發(fā)帶被他一手挑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