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開她!”謝玉娘將唐家娘子護(hù)在身后,橫刀身前逼視羅三。
羅三哪會怕她一個(gè)小姑娘?
他一把把沈京墨扯到身前,鐵一般堅(jiān)硬的手掌掐住了她的脖子,手指扣住她頸側(cè)鼓鼓跳動(dòng)的血管,將她當(dāng)做擋刀的肉盾朝著謝玉娘走去,萬般不屑地嗤笑道:“不知天高地厚的黃毛丫頭……”
羅三步步緊逼,謝玉娘只得后退——
她很清楚,自己絕非羅三的對手。
她雖自幼跟隨家中長輩天南地北地走鏢,可也只是有些防身的手段和膽量,倘若對上的是幾個(gè)小嘍啰,她尚有自信與之一戰(zhàn),可面對兇名赫赫、手下亡魂無數(shù)的羅三……
她只能一退再退。
可她也不能放著沈京墨不管,看羅三那暴怒的模樣,沈京墨留下很可能就是死路一條!
怎么辦?
怎么辦怎么辦?!
謝玉娘且退且思索,焦慮不安的冷汗順著臉頰不斷滴落。
羅三看出了她的心虛,猖狂大笑著加快了腳步,逼得謝玉娘險(xiǎn)些跌倒在地。
他手中的沈京墨自然也看出了謝玉娘并非羅三的對手,也明白她遲遲不走,是還想救自己。
但她更清楚,自己走不掉,也清楚自己落在羅三手中,只怕會生不如死。
生死存亡之際,沈京墨作為命懸一線的人質(zhì),卻意外地成為了對峙雙方中最冷靜的那個(gè)人。
羅三是聚義堂中九個(gè)男人里第一個(gè)暈倒的,也是最早蘇醒的,可見他喝下的香粉并不多,再加上身強(qiáng)體壯,對藥效定然也有幾分抵抗的能力。
時(shí)間越久,藥效越小,他就會越清醒。
“走?!?/p>
沈京墨突然開口,語氣平靜到其余三人皆是一怔。
“總好過都死在這兒……走!唔……”
羅三手上的力氣陡然增大,沈京墨頓時(shí)眼前一黑,短暫失去了視物的能力。
“走?老子讓你們一個(gè)也走不成!”
羅三說罷,一直藏在背后的鞭子猛然甩出,直奔謝玉娘的腰身而去!
謝玉娘慌忙收刀去擋,可羅三那一鞭力道極大,竟生生將她手中的大刀抽打地飛了出去。
謝玉娘也被這力道震得退開好幾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