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為這里的人們做些什么,讀書、女紅又恰好是她擅長、而這里欠缺的。
雖然陳君遷說得也有道理,但她還是覺得讀書是正途,就算一天只學(xué)一個字、背一句詩,也好過大字不識。
見她如此執(zhí)著,陳君遷不由得笑了出來,起身收拾碗筷。
“好,你說得有理。這樣,我先把碗洗了,然后你拿我當(dāng)學(xué)生,先給我講講課,講什么都行。我若覺得有趣、愿意學(xué),便答應(yīng)你在村里辦學(xué)堂,如何?”
沈京墨眼睛一亮:“一言為定!”
陳君遷端碗出去,走了兩步,想起林蘇二人明天要畫本,對她道:“上次帶給你的話本里有一本貼了封皮的,你幫我找出來?!?/p>
雖然他還沒答應(yīng)她辦學(xué)堂,但沈京墨已經(jīng)瞧見了希望,心情好得不得了,他話音剛落,她便去那堆話本中翻找起來,不一會兒就找到了壓在最下面那本貼著《霸道縣令狠狠愛》封皮的畫本,放在了桌上,接著美美坐了下來,單手托腮,不自覺地哼著歡快的小調(diào)等他回來。
沒多久陳君遷就洗好了碗,擦干手走了回來。
家里沒有紙筆,沈京墨便倒了碗水,打算在桌上寫首詩教他。
陳君遷卻大喇喇往桌邊一坐,順手拿起桌上那本畫本遞給了她。
“不用那么麻煩,什么字不是字,講這本就行。”
春宮、暴雨、山洪(三合一)
他就是個……
“不用那么麻煩,什么字不是字,講這本就行。”
沈京墨一想是這個理,反正只是試講,加上話本本身就比詩詞歌賦有趣,興許還能為自己加分,促成辦學(xué)堂這件好事。
她接過書來,為了方便陳君遷一起看,又將凳子搬到他身邊坐下。
陳君遷手撐在臉側(cè),靜靜看著她精致柔和的眉眼,唇角含笑。
她臉上帶著極具親和力的微笑,清了清嗓子,翻開了第一頁:“既是試講,我們今日只需學(xué)會第一句……”
話說到一半,沈京墨突然停住,一雙杏眸瞬間張大,緋色迅速蔓延上雙頰,一張俏臉頓時變成了一顆熟透了的荔枝。
“這、這是……”
沈京墨像是受了驚嚇的小兔子,慌張地將手中的書一扔,窘迫又無措地站起身來后退了好幾步才定住。
見她這般反應(yīng),陳君遷也是一愣,下意識想要扶她,她卻更加慌張地躲開了,雙眼委屈又慍怒地瞪著他。
他身形一頓,隨即將畫本撿了起來,萬分疑惑地低頭一看——
畫本里一頁就是一幅畫,側(cè)邊注著幾行小字,但顯然不是重點。畫中兩個小人俱在榻上,衣裳不整,身影交疊,某處……
他“啪”地一聲將書合上,臉上也露出震驚的神色,瞪大了眼睛看向沈京墨,急忙解釋:“我不知道這是……”
“大人!”她又羞又氣,雙目含淚,不等他辯解便打斷了他的話,“那種東西……大人即便不贊同我辦學(xué)堂的想法,直言拒絕我便是,為何、為何要用那種東西來給我難堪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