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真有人能預(yù)知未來之事么?
那她的未來發(fā)生了什么?她很想知道,卻又不敢問,怕他說出來的不是她想聽到的,怕她的未來不盡如人意。
沈京墨心不在焉地嚼著兔肉,最終什么也沒有問。
等她吃完,陳君遷又添了把柴,對她道:“睡一會兒吧,明天雪停了我背你下山。”
沈京墨早就困了,要不是先前餓著肚子又害怕,她可能已經(jīng)靠著神像睡著了。
可她手上還沾著兔油,不凈手她沒法睡。但廟里別說澡豆,連干凈的水都沒有。
正想著,眼前突然出現(xiàn)了一捧潔凈的雪。沈京墨抬起頭來,正對上陳君遷那雙如雪般干凈的眼。
“拿雪洗洗,再不行用帕子擦一擦,回頭我洗干凈還給你。”
沈京墨愣了一息,接過雪來使勁搓了搓,緊接著向后挪去,裹緊背上的氅衣倚在神像下。
合眼之前,沈京墨朦朧的睡眼看到的最后一幕,是他用樹枝挑著溫暖的火堆,輕輕移向她。
if線:21歲的棗和14歲的靖(終)……
不知睡了多久,沈京墨突然感覺到一陣涼意襲來,似乎是身前的火堆熄滅了。
她迷迷糊糊睜開眼,正要問陳君遷點(diǎn)火,一只溫?zé)岽植诘拇笫志兔偷匚嫔狭怂淖欤?/p>
沈京墨雙眼圓睜,陡然清醒,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(yīng),就被陳君遷半拉半抱帶到了神像后。
他的手還蓋在她臉上,將她的下半張臉都遮住了。神像后空間很小,他背靠著神像,她的背貼著冰冷的墻面,兩人中間也只是勉強(qiáng)拉開些距離。
沈京墨張了張圓眼,問他這是怎么了。
陳君遷沒有說話,只是搖了搖頭,將食指豎在唇前,示意她不要出聲。
許是被他緊張的情緒感染,沈京墨也惶恐起來,屏住呼吸,沒有再發(fā)出一絲聲音。
荒廟里一片死寂,但很快門外就傳來了腳步聲。神像將沈京墨的視線擋了個嚴(yán)實(shí),她只能豎起耳朵,很快就不出所料地聽到了推門聲。
緊接著是兩個陌生的男人充滿怨氣的聲音。
“那么多人,怎么就派咱哥倆來這鬼地方?一個嬌小姐還能冒著雪跑出這么遠(yuǎn)來?真不知妙容姐姐在想什么……”
“嗐,費(fèi)力不討好的事哪次不是推給咱倆?這雪是越來越大了,先別找了,在這廟里歇一歇再走吧?!?/p>
沈京墨很肯定自己不認(rèn)識這兩個人,但聽到妙容的名字時,她還是愣了一瞬。
陳君遷落在她臉上的手也僵硬了起來。
兩人視線一對,沈京墨意識到,他也知道妙容。
可妙容是玉城公主身邊的宮女,他才到上京幾天,怎么可能認(rèn)識公主的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