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她結束這一天的課回到家,院子里已經多出了好幾張做好的弓,陳君遷正拿著一張試準頭。
見她回來,陳君遷放下手里的活,把剩下一點木材存好下次再做,去廚房端了晚飯和她一起回了屋。
吃完了飯,天還沒全黑,陳君遷借著這最后一點余暉,打掃起屋里來。
屋里壓根不臟,沈京墨也不知他在收拾些什么,坐在桌前讀他帶回來的軍規(guī)。
陳君遷在屋子里走來走去,從這頭走到那頭,再從那頭走到這頭,每路過一次屋子中間的桌子,就低頭在她臉上親一口。
有幾次她頭太低了,他甚至還抬起她下巴來親。
起初沈京墨還會瞪他,可他親完就走,壓根不看她的反應。到后來她就習慣了,每次他走過來時,還認命似的主動揚起半邊臉來給他。
沈京墨覺得奇怪,這男人之前分明不是這樣的,怎么應允了他之后就像變了個人似的,是男人都如他這般給不得一點甜頭?
雖然她也不討厭他這般就是了。
她自然不記得,半年前他們成親那晚,他就想和她這樣親熱了。只是她那時不愿意,他也就硬生生克制住了。如今她不反對了,他當然也就不再拘著,隨心所欲地來了。
就這樣親了不知多少次之后,沈京墨輕輕嘆了口氣。
陳君遷問她怎么了。
沈京墨搖搖頭:“我在想,大人要親到什么時候才能親夠。”
陳君遷聽完走上前來,捧住她的臉一口氣連親了十幾下,最后轉著眼珠十分認真地想了半天,最后得出結論——
“反正不是今天?!?/p>
沈京墨無奈地笑出了聲,不再理他了。
陳君遷又在屋里轉了一會兒,天也徹底黑了。
他打開柜箱,把買給她的衣裳抱出來放到了床上,招呼沈京墨來試。
正好軍規(guī)枯燥無趣,沈京墨也不想看了,起身走到他身旁一看,陳君遷已經把衣裳一件一件地鋪在了床上。
她只大概掃了一眼,發(fā)現(xiàn)大多是些紅的、紫的、綠的顏色,和她平日里常穿的白色、淺粉之類大相徑庭。
沈京墨撓了撓下巴,問他:“這么濃重的顏色……可是有何寓意?”
如果他說是長壽郡的特色喜好,或是美好祝福之類的,她倒也可以勉強接受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