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過在莊園就看不到夜來舞了。”枝垂栗接著說,“大家的表演都很好,但比較特殊的舞蹈表演就看不到了?!?/p>
雖然現(xiàn)在夜來舞已經(jīng)不再只是局限于某個地區(qū)的表演,就連東京也有專門的夜來舞祭,觀眾數(shù)量和表演團體也很多,但依然不是非常大眾的舞蹈。
至少枝垂家族目前還沒有人特地去學(xué),即使會跳,也沒到他們認(rèn)為可以表演的程度。
大家對于要在家族成員面前表演的內(nèi)容,還是會有一定程度的要求,至少都會希望他們的演出可以是專業(yè)的、不會在擁有著比普通人還要高的眼光的家族成員面前出丑。
“明明出丑也沒關(guān)系?!苯瓚舸▉y步說,“都是家族的人,出丑也頂多被當(dāng)成有趣的事說說,又不會覺得怎么樣?!?/p>
枝垂栗笑起來,“雖然是這樣沒錯,但大家對自己都有著高標(biāo)準(zhǔn)和高要求呢?!?/p>
即使知道出丑也沒關(guān)系,不過還是會希望能盡力做到自己能做到的最好。
也正是因此,莊園的表演才會很好看。
他們出門的時間本來就比較晚,兩個人一起看了會兒演出、簡單逛逛白天的屋臺,天色就要暗下來了。
附近來自其他國家的游客正在一邊看著相機一邊聊天,恰好說起了中午看見的活動。
用的當(dāng)然是異國的語言。
這里的夏日祭在中午時分還有抬神轎的youxing,那個時間段幾乎可以說是整天下來最熱鬧的時候。但江戶川亂步已經(jīng)參與過這里的夏日祭很多此,也看過幾次抬神轎的youxing,今天沒看見也不會覺得很可惜。
江戶川亂步站在那組聊得熱火朝天的游客另一邊,小聲的對枝垂栗說,“我們不是在偷聽別人說話,只是剛好聽見?!?/p>
枝垂栗跟著很小聲的回答,“他們也不知道我們聽懂了?!?/p>
在異國用著與當(dāng)?shù)赝耆煌恼Z言說話時,總會覺得沒有人聽得懂,就什么都說出來。
然而,聽得懂的人可能就站在旁邊。
枝垂栗聽江戶川亂步這么說,停頓一秒,還是沒忍住笑,“本來到了其他國家,就會有種全世界都不認(rèn)識自己的解放感吧?如果還要擔(dān)心說話會被其他人聽懂,就會連在國外都覺得不自在了。”
江戶川亂步笑瞇瞇的,“這只是讓大家無論在哪里都要注意場合,不要亂說話?!?/p>
“好像很有道理呢?!敝Υ估跣Φ酶_心了,又想了想道,“最應(yīng)該要被提醒的,好像是太宰哦?”
別說在其他國家了,他在哪里都能胡說八道。
江戶川亂步握住枝垂栗的手,撅起嘴說,“現(xiàn)在是我們的單獨約會,不要提到太宰啦?!?/p>
他們穿著浴衣,對于來自其他國家的游客而言本來就很引人注目。才剛牽起手沒多久,隔壁那組游客就朝著他們投來隱蔽的目光,連說話的內(nèi)容都直接歪到了他們身上。
雖然不是歧視性的內(nèi)容,但還是有被公開討論的感覺。
江戶川亂步笑瞇瞇的回望過去,用非常端正的西班牙語說,“非禮勿視!”
游客一時之間沒有想到他們會說自己的語言,有點震撼的瞪大眼睛,剛想說什么,江戶川亂步就拉著枝垂栗離開原地。
枝垂栗被他拉著,看向他稍微有些逆光的背影,眉眼彎彎的說,“亂步哥好像英雄呀?!?/p>
周圍的聲音有些嘈雜。
但江戶川亂步非常清晰地聽見了枝垂栗的這句話,拉著他再次走到街邊比較沒人的地方,興致勃勃的,“小栗子再說一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