潮月已經(jīng)生氣了,正要抬腳踹李凜冬,門嘭一聲被推開了。
潮月猜到了來人是誰,一腳踢開李凜冬,“滾。”
李凜冬躲了下潮月的腿,看向門口的閻決,“身手倒是沒退步?!?/p>
他帶來的保鏢都已經(jīng)被閻決打趴下了。
閻決:“你該走了?!?/p>
李凜冬重新戴好手套,指尖一點血被藏了進去,“你是我父親帶回來的,培養(yǎng)了這么多年,就為了床上那點事背叛他。你讓我很驚訝,驚訝你的愚蠢?!?/p>
“潮月這樣的東西,只適合關(guān)起來把玩,讓他疼,讓他哭,他是低等的玩物,做不了主人?!?/p>
潮月冷笑,“可惜,終究是我贏了?!?/p>
“閻決,讓他滾?!?/p>
閻決沒有親自送李凜冬離開,他只是看著電梯門關(guān)上就回去了。
許煥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汗,抱起文件想進去讓潮月簽名,閻決看了他一眼,許煥立時站在了原地。
連許煥都看出來了,閻決現(xiàn)在很危險。
“那、那你先?!?/p>
辦公室的大門被關(guān)上,這次嚴絲合縫,任何人都無法窺探里面的場景了。
潮月氣得眼尾有些紅,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一口,他當然也看到閻決的臉色了,但是不想多說什么,一條狗而已,難道還想讓他解釋嗎?!
他們只是床上的交易。
“換一家安保公司,告訴他們,再有外人闖進來,就全都滾?!?/p>
“今天值班的秘書是哪幾個,也辭了?!?/p>
半晌沒有聽到動靜,潮月氣狠地甩了杯子,“怎么,你也要造反嗎?”
濺起的茶杯碎片砸在了閻決的褲腿,潮月忽然意識到不對。
閻決站在李凜冬剛才的位置叫他,“潮月?!?/p>
潮月敏感地察覺到空氣中的緊繃壓抑,他站在光影的陰影里,但他不是安全的。
潮月的怒火冷了下來,“出去?!?/p>
閻決彎下腰將碎掉的杯子一片片撿起來,包好,在這個過程中潮月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閻決,他在不安和警惕。
有些東西要失控了。
他能感覺到他手中那根無形的枷鎖已經(jīng)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