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好不容易爭來的,不能這么簡單就回到李凜冬他們的手里。
以后他老了死了,李氏也只能是他的后代繼承。
這樣想,再沒什么比他親自生出來的孩子更保險了。
女孩不錯,今天劉醫(yī)生說11周就能看孩子性別了,還有五個星期,那就五個星期后看看,女孩就生下來,當繼承人養(yǎng),男生就流了。
至于那條狗?
潮月冷呵了聲,跟他有什么關系。
這是他的孩子。
晚上潮月心情還算可以地吃了兩碗飯,上樓辦公了會兒后就洗漱,相比他平時洗漱的時間早了整整兩個小時。
花灑的聲音掩蓋了一些很細微的摩擦聲,但潮月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,他把花灑開到最大,猛地打開了窗戶。
外面閻決被打了滿臉的水,但他的手還緊緊抓著窗戶,沒有掉下去。
潮月扔了花灑,抬手打了一巴掌閻決的臉,“你瘋了是不是?喜歡掛在這上面就掛到明天!”
說完轉身就要走,閻決急忙手一撐,跳了進來,潮月抓起沐浴露要砸閻決,閻決握住了他的手,不等潮月發(fā)脾氣,閻決往他手里塞了個u盤。
“里面是李凜冬公司偷稅漏稅的證據和他在國外的非法生意,撞你車的那幾個人我也找到了,但是還不能完全鎖定李凜冬,所以我沒動他們?!?/p>
幾日不見,閻決的皮膚更黑了,嘴唇有些干裂,被打了滿臉滿身的水,他連擦都沒擦,只一眨不眨地看著潮月。
潮月嘴邊的辱罵停下,他先看了眼手里的u盤,“消失這么多天,就只弄到了這點東西?”
“廢物?!?/p>
天氣冷了,雖然浴室里有暖氣,但閻決還是拿過掛在衣架上的浴袍給潮月穿上,他外表一如既往,沉默內斂,看不出什么情緒,但給潮月系袍子的手分明在抖。
潮月懶懶的,“好了,你可以……”
閻決:“生下來吧?!?/p>
潮月的手攥緊了。
閻決終于系好了浴袍,看著潮月的眼睛,“我養(yǎng)?!?/p>
這兩句話就像在平靜的空氣里丟了兩顆炸彈,尤其最后一句。潮月隨手放下那個可能價值千萬甚至更多的u盤。
“去跪下?!?/p>
不說話
潮月在醫(yī)院時就想狠狠地抽打一頓閻決,可惜當時閻決不在,后來潮月冷靜了些,甚至心情有點好,但這并不代表閻決出現(xiàn)在他面前,又找死一樣說出‘生下來我養(yǎng)’這種話能忍住不生氣。
正好了,兩筆賬一起算,今天他勢必要把閻決打個半死。
“在你昏過去之前,我只說一遍,它是死是活,都跟你沒關系,聽清楚了嗎?”潮月拿著鞭子,冷血而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墻邊的閻決。
閻決也意識到他說錯話了,但他太急了,他想讓潮月留下這個孩子。
“只要你留下他,我……我會離開?!遍悰Q艱難地說著,“這輩子都不再出現(xiàn)在你面前?!?/p>
潮月擰眉,xiong口的火一下子就燒起來了,他揚手甩了閻決一鞭,語氣越發(fā)冷硬和厭惡,“你在跟我談條件?你憑什么?你要我生個孩子給你,從此不再出現(xiàn)在我面前?閻決,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