萬幸,鏡子沒有碎。
沒有傷到潮月。
潮月快步走出去,打開陽臺門,“滾出來!”
以為他真的不知道這一個月那條狗每晚都偷偷摸摸上來嗎?
潮月心情很差,想動手扇閻決的臉。
閻決沒有讓潮月等太久,兩分鐘后他就攀著墻爬了上來,身體還懸在半空,衣領(lǐng)就被潮月抓住了。
潮月眼尾紅的艷麗異常,他罵不出閻決讓自己大了肚子這樣的話,好像他處于了弱勢的一方,只二話不說給了閻決一耳光。
“廢物,我想打你就打你!”
閻決頭都沒偏一下,黑沉的眼睛看著潮月,“嗯?!?/p>
潮月又扇了他一巴,“不會叫的啞巴狗?!?/p>
罵完松開閻決要走,閻決這時才看見他只穿了件白襯衣,下面連雙鞋都沒穿,如今雖說是初春,但天還很冷,立時翻了進(jìn)來,彎腰抱起潮月。
仍潮月怎么打他都不放。
“地上涼?!?/p>
等將滿臉?biāo)┑某痹滦⌒牡胤旁谌彳浀拇惭厣希悰Q才明白了潮月為什么生氣。
閻決的眼里唇角都染了笑。
好可愛。
小小的。
他和潮月的孩子。
潮月抬起腿,將冰冷的腳狠狠踩在閻決臉上,語氣陰冷,“死狗,我看見你笑了。”
閻決的大手籠住潮月的腳,仔細(xì)地暖著,“地上涼,我今天把地毯拿出來鋪上好不好?”
潮月沒有回答閻決,等腳暖了就用腳尖挑了挑閻決的下巴,“你可以滾了?!?/p>
閻決爭取了一下,“鋪完地毯?!?/p>
潮月又有點生氣了,冷冷地看著閻決,閻決喉結(jié)滾動,避開了潮月的視線,這是一種下位者的服從,“好?!?/p>
潮月滿意了點,拍了拍閻決的臉,示意他滾開。
但潮月這一天都很暴躁,每一次坐下起身后衣服的緊繃都在提醒著他的肚子變大了,接下來還會越來越大,大到他不能來到公司,大到或許老宅的大門都不能出。
回到家后,他看見臥室里鋪的厚厚的地毯和站在浴室前面拿著他浴袍的閻決,xiong口悶了一天的氣轉(zhuǎn)化成了另一種情緒。
“你為什么還在這里?誰許你自作主張的?”
閻決上前為潮月?lián)Q衣服,“我怕你沒消氣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