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最后揚手抽了一鞭子,這鞭太重,潮月雪□□致的臉都泛起了薄紅,打在閻決身上,血瞬間彌漫了出來。
“滾!”
閻決站起身,最后這鞭潮月太生氣,沒把握好角度,打在了他的脖頸上,白色的襯衣上全是血,他低了低頭,腳步沉穩(wěn)地離開。
在他關好房門后,一個重物砸在了門板上。
潮月這次氣狠了啊。他最討厭被愚弄。
閻決當然不可能就這么走了,如果現在走了,潮月就真的要生氣了。
他在花園里跪下了。
此時正是初秋,天氣不冷不熱,閻決跪在鵝卵石小路上,傭人們眼觀鼻鼻觀心,如常做著自己的工作。
兩年多里,他們已經見慣了閻決跪在這里的場景。
今天雖然一身血,但天氣好,已經算不錯了。
以往可是刮風下雨,烈日當頭。
但天氣好,閻決就不好了。
他跪了三個小時,潮月連身影都沒出現在窗戶后一瞬,更別說讓傭人叫他起來了。
一直到下午四點,潮月才站在二樓的陽臺上居高臨下地冷冷瞥了他一眼。
閻決微不可察地挑起了點唇角,起身了。
長時間的跪立讓他雙腿麻木生疼,汗水和血混在一起,狼狽得像條被主人拋棄了的狗。以前他惹了潮月生氣,跪大半天,晚上潮月會讓他睡在一樓客房,但今天,潮月的司機站在閻決身前,微微彎腰。
“閻先生,家主讓我送您回去?!?/p>
閻決收回視線,跟著司機走了,他身上的血已經干涸,不會再往下流,只是當他離開他跪了近七個小時的地方時,那一片鵝卵石上都是血。
潮月看著那片血,這才感覺心情好了點,只是短時間內他是不會再允許閻決過來了。
狗不聽話,就要受到冷落和懲罰。
“許煥回來沒有?”
“許先生昨天回來了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