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背著碩大的背包就走了,李斬風看到他背包沒拉好的拉鏈里露出一角衣服,失聲,“你要搬出宿舍?”
溪河沒有再理他。
他的確搬出去了,還請了一個星期的假,他想好好和它說說,但它出現的時間比以前短了很多。
溪河覺得奇怪,詢問原因,它避而不談。
溪河也沉默下來,無知覺地摳著自己的手指尖,他不敢追問下去,他知道是他的錯,他傷了它的心。
一只冰涼沒有任何溫度的手蓋在了溪河的手上,溪河感受到了,驚喜地抬起頭。
“阿則哥哥?!?/p>
它漂浮在虛空中,它擁抱不了它的愛人,“我在。”
溪河高興了,張開手抱住空氣,“你還生我的氣嗎?”
溪河并沒有抱到它,他真的只抱到了空氣。它斂目,抱住了溪河,“你不生我的氣了嗎?”
溪河舒適地瞇起眼,“什么生氣?”
他好像已經忘了垂死的感覺,忘了被惡鬼盯上的黏shi森冷,他只知道他抱著的是他從小的丈夫,是他的阿則。
它的吻落在他的脖頸、鎖骨、xiong口……
如果這時候有陰陽眼的人存在,他會看到驚悚的毛骨悚然,卻又詭異的浪漫的一幕。虛空中的鬼半個身子被不知道什么東西打傷了,往下滴著黑紅的血,他面部僵硬,面無表情地親吻床上的男孩,明明他是很珍惜的,可因為是鬼,所以看起來不像吻。
像吃。
男孩卻不怕,甚至迎合的挺起上身。
廉價、狹小的出租屋里,這是一場看不見的獻祭。
惡鬼最終還是露出了貪婪自私的形態(tài),它占有了它所能占有的一切,它被嫉妒沖昏了眼睛,它在溪河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記。
直到天亮,溪河仍在睡夢中哭泣,他說:“阿則,別離開我?!?/p>
它在他身邊短暫的消散,“我不會離開你?!?/p>
它被那串佛珠傷得有些重,白天里很難出現在溪河身邊了。
“我和你約定,我們會在下個月滿時見面。”
周一,溪河穿著長袖長褲出現在了課室,他坐在最后一排最角落的位置,可李斬風還是一眼就看到了他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