狗很聽話,他做主人的,自然要賞。
閻決克制地滾動(dòng)了下喉結(jié),起身走到書桌后面,繼續(xù)跪下。
潮月不喜歡他站著。
看到他這么自覺,潮月唇角的弧度加深了幾分。他白的像上好的玉一樣的手指落在了閻決的臉上。
輕輕的,嘲弄,挑剔,羞辱。
好像閻決真的是他的狗。
潮月的指尖劃過閻決眼睛下面的疤痕,繼續(xù)向下,他摸到了閻決從鬢角流下來的汗。
這還沒怎么呢,就流汗了。
潮月穿了鞋的腳踩在了閻決緊繃的大腿上,輕聲含著笑譏諷,“沒用的東西。”
他掐住了閻決的脖子。打一巴掌給一顆甜棗般,俯身湊近閻決,在他耳邊道:“沒我的命令,不許出來。以及,只能用一處。”
此話一出,就像一個(gè)信號,閻決再也不用忍耐,抬手攥住了潮月的腳踝,薄薄的衣料擋不住他滾燙的手心溫度,潮月呼吸輕輕頓了下,眉眼頃刻間染上了昳麗至極的紅。
他們太熟悉彼此的身體了。
僅僅一個(gè)對視就能點(diǎn)燃所有。
但同樣的,他們的每一個(gè)碰觸,都像不甘居于下方的拼死反抗,他們在火海中窒息、搏斗、抵死糾纏……也在每一個(gè)對方稍有放松的間隙,想要拉他入更深的地獄。
在閻決來前,整理的干干凈凈的桌面已經(jīng)亂得不像樣子,一只白的晃眼的手緊緊抓著桌子邊沿,又實(shí)在是抓不穩(wěn),因?yàn)槭中亩际呛菇蚪虻乃?/p>
閻決看到了,但他就像故意的般,讓那只手三番五次的滑落,又在高頻的碰撞間努力抓回去,把那漂亮的手都弄紅了。
這是一個(gè)短暫的勝利。
但可惜,閻決勝利的次數(shù)和時(shí)間都太短了,潮月那雙被磨紅的手在下一秒狠狠扇在了他臉上。
“你想死?”
閻決那張很少有表情,即使在這種時(shí)候也不例外的臉上露出一瞬的笑,垂下眼睫,順從地讓潮月在這場交鋒中站到他的肩上,成為高高在上的勝利者。
潮月感受到了閻決的敗落,仰起漂亮的臉,神情倨傲不屑,像個(gè)王。他乘勝追擊地又在閻決英俊的臉上扇了一巴掌,“說話?!?/p>
他討厭閻決不會奉承的嘴。
當(dāng)然,不止是嘴。
他厭惡閻決整個(gè)人,閻決越久不放權(quán),他就越厭恨。
閻決代表著他的屈辱、不甘、提防卻又不得不依附。
憶起過往種種,再低頭看見自己身上密密麻麻錯(cuò)落的指印,眼神更冷,毫不留情地又給了閻決一巴掌。
這巴掌落下,他的手沒能抽走,閻決的大掌握住了他的手,親吻他粉紅的掌心。
“我不敢?!?/p>
“疼嗎?”他反問潮月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