潮月這一覺睡得太沉了,直到溫和的陽光透過窗戶延伸進房間,爬上雪白的床,然后鋪灑在他的身上,他才緩緩睜開了眼。
潮月從床上坐起,白瓷般的肌膚上觸目驚心。昨天還是粉紅的指印,今天成了玫粉色,看著應該是惹人心疼的,但當他微微側臉,露出那張動人心魄的臉,又讓人不禁呼吸一緊,恨不得讓這顏色更絢麗一些。
他美得讓人想狠狠毀了他。
潮月系上睡袍的帶子,因為夢到了不想回想起的過去,他的神情很冷,看也不看站在門前一身黑色正裝的閻決,“我說過了,不許進我的房間。”
閻決的目光跟隨著潮月,“是?!?/p>
他應得聽話,但以后肯定還是不會改的,潮月也沒有因為這個就動怒,淡淡道:“等會兒回來了去外面跪三個小時?!?/p>
閻決這次沒說話。
潮月停住腳步,回身看向了他,他本能察覺到了一點問題。
“怎么?”
他看了眼墻上的時鐘,八點五十分,這個時間剛剛好。他生物鐘一向準時,就算偶爾喂閻決有些吃力,第二天起得晚了,也不會超過九點。
但……
潮月的眼神終于落在了閻決身上,他看到他有些細微褶皺的領帶。
果然,閻決道:“唐爾德先生臨時有事,將時間更改到了七點半,合同已經(jīng)簽下,我派人送他去機場了?!?/p>
潮月怒不可遏,他疾走幾步,一巴掌扇在閻決臉上,這巴掌極重,閻決偏深色的皮膚瞬間紅了起來。
“我對你太仁慈了,閻決?!?/p>
一巴掌不能讓潮月解恨,他指著墻邊,“去跪下!”
閻決的這身西裝非常合身,是一年前潮月親自測量出數(shù)據(jù),交給裁縫裁剪出來的,平時閻決不會穿這身西裝,只有重大場合,和潮月要求,他才會穿。
他跪下的時候,大腿肌肉把西裝褲崩得緊緊的,襯衫夾都顯露了出來,上身xiong肌也把襯衣?lián)蔚镁o繃,幾顆白色的紐扣間能清楚看見底下的肌膚。
潮月這次動了真怒,當然不可能只讓他跪著這么簡單,他拿出抽屜里的馬鞭,隔著遠遠地距離就先往閻決身上抽了一下。
鞭子破開空氣的聲音有些刺耳,打在人的身上又有些沉悶,潮月一連甩了十幾下才停下,閻決的身上已經(jīng)見了血。
本就搖搖欲墜的紐扣早在第三下的時候就不知飛崩去了哪里,閻決的xiong膛全露了出來,上面的鞭痕也最多。
潮月怒氣未消,“你是故意的,你以為我不敢動你?”
閻決的表情自始至終連變都沒變一下,他漆黑的眸子看著潮月,“我想讓你多睡一會兒?!?/p>
他或許是在溫情的解釋,但潮月聽了卻只更憤怒,“閉嘴!”
他最后揚手抽了一鞭子,這鞭太重,潮月雪□□致的臉都泛起了薄紅,打在閻決身上,血瞬間彌漫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