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還真是年輕什么都不怕啊,我跟你說,這個人跟我們大老板的關(guān)系很不一般,一年前他出車禍失蹤了,
到現(xiàn)在都沒個消息,不知道到底是死是活,公司里也沒人敢提起?!?/p>
剛才還不讓小秘書問的麗麗一轉(zhuǎn)頭就自己說了起來。
小秘書捂住嘴,失聲,
“人真的……沒了?”
電梯到了,潮月沒再停留,走了進去,他拿出手機給許煥簡短發(fā)了條信息,收回那張掉在了秘書部的工牌。
他的身份和地位,讓他僅需要做到這一步就夠了。
他不可能當面出現(xiàn)在小秘書面前,拿走閻決的工牌。
只是他自己都沒注意到,他的心情更差了。
尤其是坐上車后,他習慣地把視線放在馬路對面,那里空無一人時,潮月皺緊了眉。
很不爽快。
以前再怎么命令閻決不許靠近,他都會想法設(shè)法出現(xiàn)在自己視野里,現(xiàn)在倒好,仗著失憶了,每天只要等在家門口就好。
哪條狗不用出門迎接主人?
潮月滿腔怒火,用力揉了揉太陽穴,“開快點。”
“好的先生?!?/p>
現(xiàn)在的司機也不是以前那個了,有關(guān)閻決的一切痕跡,除了那棟老宅,全都在被替換和逐漸消失。
這原本是潮月要的,但潮月卻沒有滿意,他歸結(jié)于公司里仍然有閻決的記憶,仍然有人記得閻決這個名字。
他沒有真正消失。
還不夠。
一連幾天,潮月都加班到六七點,每天都沒有給家里打電話,這天直到八點他才離開,整層樓都只剩他一個人。
前幾天他加班的時候,秘書部也不敢走,他讓他們先下班了。
在公司大廳等司機時,潮月突然聽到了很熟悉的一道聲音。
一道此時此刻不應(yīng)該出現(xiàn)在這里的聲音。
“你是閻先生?!是吧,我沒認錯吧?太好了你沒事啊,我看新聞上……”
閻決打斷了他,一點點溫聲,和更多的堅定,“你認錯了,我不姓閻?!?/p>
他否認了他的姓氏,否認了他的存在。
潮月靜默地站在柱子后面,看著閻決的背影。
片刻,閻決似有所覺,回過頭,潮月清楚地看到他臉上升起的笑,他慢慢靠近,近到只要他上前一步,他們就能相擁。
閻決拉住他的手,“手怎么這么涼?”
潮月也才注意自己的手發(fā)冷,他沒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