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智一旦回籠,只覺得眼前要面對的情況萬分棘手。
我……我不知道該怎么面對。
所以我沒等他,一咬牙買了最早的機票飛了回來。
感謝這段時間的加班,不然我可能都沒錢買機票。(但賬戶一下少了幾千塊,還是很心痛。從y省回來,如果坐廉航,可以便宜很多的。)
公司高層中毒這事鬧得沸沸揚揚,雖然幾乎全部高層,包括我上司都滯留在y省,但我們還是得照常工作。
那幾天,他也沒有再找我。
現(xiàn)在已經很難再回憶那幾天我是怎么過來的了,甚至連饑餓都感受不到,說是行尸走肉也絲毫不夸張。
我的身體回來了,靈魂卻好像仍舊丟在y省,丟在那間昏暗的房間里。
這種狀態(tài)一直持續(xù)到今天,哦不,昨天。
因為昨天下午,他回來了。
作為那批高層之間癥狀最輕的人,他回來的時間卻比其他部門的領導要晚一點。
但這絲毫不影響他一回來就雷厲風行地將公司所有事情都安排妥當。
開會、指派任務、核查結果……
有了他,部門仿佛有了主心骨,大家開始有條不紊地工作。前幾天鬧哄哄的亂象一掃而空。
我們部門一直忙到近十點,才把最近的工作厘清。
下班的時候大家都很疲累。
尤其是我。
除了工作,我還要一直埋頭逃避他探究的目光。
這樣一直熬到下班,我拿了背包,迫不及待地跑了。
我以為這一天就這樣結束了。
但是,我還沒到公交站,就感覺有一輛車緩緩跟在我后面。
一股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。
車窗緩緩搖下,是他的臉。
“上車。”
他冷著臉,偏了偏頭。
“不、不用了,s總,我等公交?!?/p>
他微翹了翹唇角,“你是指那輛車嗎?”
我這才發(fā)現(xiàn),在我們說話的間隙,末班車已經悄無聲息地抵達公交站,此刻已經關了車門,揚長而去。